薛小小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消息,他们走过的路总算已经过了大半,不过几日就能进入行宫领域。
此时薛小小正百无聊赖地瘫坐在马车里,身上的伤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沈湛的药的确是好药,好在傅承瑾还舍得在自己换药的时候叫停队伍,防止换药的时候马车颠簸撕扯了伤口,总归傅承瑾对自己还有些愧疚之意。
不过薛小小可以认为,这是傅承瑾怕自己伤口一直不好,总是在他耳边叨叨不停,才宁愿耽搁些时间。
最后的一段路程似乎比之前更难走了,且不说地形复杂,时不时还会下细雨,这雨不至于大到需要停下来避雨,可也总是断断续续没有停过,不仅众人身上湿乎乎的,连路也有些泥泞。
好在一片荒山的尽头,又出现了一个能歇脚的小寨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想到马车里的姑娘伤还未痊愈,想来一定会在这里停歇的,众人刚想停下车马,傅承瑾的训斥却提前来了:
“谁叫你们停车的,继续走。”
马车里,傅承瑾阴骘的语气和脸,薛小小似乎也没有见过,诧异之余,便听到沈湛在前头喊了一句:
“不准停,你们都忘了前面中的计了吗,还上赶着往人家的坑里跳吗?行宫已经不远了,继续往前走!”
本来还有些不悦的众人想起差点在滇西南的客栈被一网打尽,也有些后怕,便也只能乖乖地继续往前走。
看到队伍正常地走了起来,沈湛脚步略急,往他们的马车走去,想起傅承瑾有些异常的声音,想到一定是出了状况,走到马车边上,凑近问道:
“傅承瑾,你是不是提前发作了?”
傅承瑾依旧没有抬起头,似乎有些克制地点了点头,艰难地说出了一些话:
“刚刚送进来的水有问题。”
薛小小本不想插手傅承瑾的事,但此时听到水的问题,才想起刚刚就觉得送水的侍女奇怪,虽和从前的侍女长相无异,但里衣的颜色却是和上一次完全不同,谁会在路上换里衣呢。
这样的细节一般男人不会去注意,因此自己还盯着看了许久,忘了喝水,没想到竟是下了毒,意识到自己没有提醒傅承瑾鬼使神差之间害了他,薛小小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慌乱。
沈湛脚步匆匆上了马车,看到他熟练地找到了傅承瑾的几个穴位施起了针,又开始从药箱里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药,薛小小大概就能猜到,这个毒傅承瑾并不陌生。
看着从未展示出如此柔弱一面的傅承瑾,薛小小倒是觉得有些好奇。到底是多么毒的毒药,竟然让傅承瑾都能痛到发抖。
发抖?薛小小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傅承瑾似乎也是这样一个状态,难道说,傅承瑾在太子府也是毒发并非醉酒?
同样症状的毒发,那便是定期的毒。能在傅承瑾身上下定期发作的毒,看来傅承瑾是被人所牵制了。
想想傅承瑾既没有世家支持也没有母族势力,这几年能在晋城忍辱吞声地活着,本就是个很难实现的事情。
现在想来,必定是暗中有势力一边支持着傅承瑾,又同时牵制着利用着他。
薛小小回过神,沈湛依旧有条不紊地施着针,似乎他早就做足了准备,傅承瑾解毒醒来可能只是缺点时间。
薛小小识趣地坐到了马车的另一侧,让沈湛尽可能有充足的发挥空间,不至于骂自己碍眼,毕竟身上伤刚好,此刻还不想被赶下马车走泥路。
就在薛小小朝外面东张西望的时候,边上的竹林里响起了诡秘的窸窸窣窣声,大概是刺客的职业嗅觉,薛小小一瞬间就发现了在竹林间游走的人,而且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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