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承瑾的淫威下,马车很顺利地便通过隘口的检查离开了晋城。
马车刚驶出晋城没多久就进入了一片山脉,和晋城一样,行宫也在南方,不过是在西南方。
西南房屋少,山脉连绵但越往西土地越广袤,行宫大抵是最西的地方了。行宫的演练场更是又大又广,大约是阜国最适合举行文武大会的地方了。
阜国国土不小,但总归是东边爱经商的人富裕些,时间久了,西边的人不满足于死守着每年的那点土地收成,便纷纷举家迁往东边,以求更好的生活。
守在西边的人越来越少,大片的土地都没有人去打理,时间一长,西边显得一片荒芜,远远望去尽是长着大片野花野草的山。而要前往行宫,就必得一直走在连绵不断的山里。
眼前很快就要进入一个山坳,山坳中间的羊肠小道,几乎只能过一辆马车,侍从就只能在后头跟着。
傅承瑾的人也都早有准备,这样的地形,一向是埋伏的好地段,一个失神,可能就会被一网打尽。
此刻每个人手中的兵器也紧紧握着,呼吸里都透着警觉,似乎随时都有一战的准备。
马车里,傅承瑾假寐着,虽然闭着眼毫无表情,但是身体却没有放松之势,反倒搭在双膝上的手掌蓄力着,在为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做着准备。
万籁依旧俱寂,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队伍即将安然无事地走完这个诡异的山坳,傅承瑾微微松开紧握的双掌,微微蹙眉,这个时候不出手,傅翊的人到底在等待什么。
路上的碎石子使马车在前进途上不停地抖动起来,薛小小不耐烦地被抖醒,抖得厉害了,喉咙间都开始觉得有些东西从胃里翻涌上来。
薛小小实在难受得很,反射性地便把头探出小窗,大口地呼吸外面的干净空气,睡眼朦胧间看到外面正有衣衫褴褛似是母子的二人蹒跚着逆行而过。
这两人像是逃荒的,薛小小想。没再继续看,薛小小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才觉得喉间清爽不少,这才重新坐回马车里。
等意识苏醒些,薛小小才意识到自己在傅承瑾的马车里,不过还好傅承瑾低着头似乎还在沉睡,自己的狼狈应该也没有惊动傅承瑾,便又耷拉下了脑袋。
薛小小都不知道为何今日如此嗜睡,每每闻到马车里的清香,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突然马车停住了,沈湛轻轻走过来,撩开帘子,伏在傅承瑾的耳边说道:
“王爷,我们的人抓了一对逃荒的母子,有些可疑,但小的才五岁。”
傅承瑾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薛小小模糊地听到沈湛在说什么“逃荒”“五岁”,马车外又不停地有一些微弱的求情声,薛小小突然就想起了刚刚撩起帘子看到的那两个身影,不顾正在耳语得火热的沈湛傅承瑾二人,独自走下了马车。
看到了正被傅承瑾的侍从牢牢束缚着的母子二人,薛小小一下子气上头来,回到马车,指着外面朝着傅承瑾问道:
“你抓他们干什么?”
傅承瑾看到薛小小跑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以为薛小小还没醒过来,才疏于关注,没想到还是让这个爱管闲事的“女侠”看到了这一幕,安神香时间久了失效了?傅承瑾皱眉,
“本王抓人,还要问过你薛小小吗?”
傅承瑾明白,跟薛小小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谁让薛小小从小在说书堂长大呢。
薛小小本以为能跟傅承瑾争论一番,没想到傅承瑾竟不愿多费口舌,直接拿身份压她,本就算寄人篱下,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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