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傅承翊正躺在床上,微弱的呼吸着,深怕呼吸深了扯到伤口,高氏在床边哭哭啼啼地照顾着。
傅翊也在一旁心疼的紧,太医说,再偏一分,可能就没命了,傅翊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躺着,越看越心疼,也越愤怒,明明是个生辰的好日子,竟然差点就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丢了性命。
虽然当时立刻就抓住了女刺客还勒令给大门落了锁,可依旧没从死士嘴里撬出什么,甚至一度以为能控制住的傅承瑾也消失不见。
傅翊怒气无处安放,却只能重刑处决了翎儿,还觉不够,只能把气撒在在场的人身上,傅翊把在场的护卫都处以重刑,就连当时赴宴的所有人都严令不能出门。
阜皇听闻此事也甚为愤怒,天子脚下敢对东宫下手,显然是对他的不尊重,他也勒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但傅承瑾此行做足了准备,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傅翊便只能受着气,期盼下次机会再给傅承翊报仇,除掉这个孽种。
傅翊刚想出门,却看见傅承瑾缓缓地走来,好不悠闲。傅翊明知道此事与傅承瑾脱不了干系,但却拿他毫无办法。
此时来,心里更是堵得慌,阴阳怪气随口就来:
“哼,你还敢来,承翊好歹也是你弟弟,怎么承翊一出事,就不见你的身影呢,难道是畏罪而逃吗?”
傅翊的话永远都不愿给傅承瑾一点感情,傅承瑾虽心里有些失落,但依旧挂着笑:
“当时有事先走了没有保护好弟弟是承瑾的失误,现下我正是来看望承翊的。”
傅承瑾说完往内殿看了一眼,傅翊挡在了傅承瑾的前面:
“不必,承翊还没醒,你请回吧。”
傅承翊远远地听到傅承瑾的声音,愤怒之情难抑,身子虽然动不了,嘴巴却怎么也闲不住,朝外大喊:
“傅承瑾!一定是你!你这个恶毒的人,让我去不了文武大会!”
傅承瑾眼神平静。无病呻吟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输的人才会逞口舌之快。
傅翊和高氏也并未阻止,毕竟心里也是恨毒,傅承翊失去这个参加文武大会的机会,又离以后立储远了很多。
生辰宴之后阜皇下的圣旨本就在傅翊意料之内,傅翊和高氏从小就培养傅承翊的骑射,就为等这一次正值青年的傅承翊能上场比赛并提前获得这个储君之位,不过此刻显然他们的计划毁于一旦了。
傅承瑾笑笑,微微用力越过傅翊的阻拦:
“这不是醒着吗,我都来了,还是看一看弟弟吧。”
每一年的刻苦练习都为这一次的比试,结果却倒在了门口,傅承翊越想越愤怒。
傅承瑾前脚刚迈进傅承翊地屋子,傅承翊就开始抗拒,想到他会来嘲笑自己的这副狼狈的样子,又开始骂起来:
“你凭什么进太子府,你本就不是父亲的孩子,是个野孩子,你凭什么跟我争这个机会!”
话刚出口,高氏愣住了,立马捂住了傅承翊的嘴,傅承翊突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有些慌,无措的看向傅翊。
傅翊一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在此刻说出自己藏了十多年的秘密。
傅承瑾脚步一滞,就连沈湛也是一惊,傅承瑾虽表面平静,但眼神有些溃散。
傅承翊虽然口无遮拦,但并不爱拐弯抹角,原来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傅承瑾的拳头紧紧的捏住,全身紧绷着,像是下一刻就要爆发。沈湛发现傅承瑾有些不可控的势头,意识到再发展下去可能会失控,急忙拉住傅承瑾,凑到他耳边劝道:
“傅承瑾,这可是在太子府,绷住。况且那又怎么样呢,傅翊难道会把如此欺君大罪自己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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