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玥碰他,他都没有反应,直到她无意中提到了青芜的名字,他才肯抬头看她一眼。
那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流光,猛地抓住她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惶恐。
他问道,“青芜的魂魄是不是在天魂盏中,你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那样一个傲然于世,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在那一刻就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询问他人生的希望在何处?
流玥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鼻尖有些发酸,他怎么能为了别人变成这样,卑微到了骨子里。
她宁愿他是那个谁也不爱冷心冷情的白泽上神!
可是青芜确实死了,她手中也确实没有天魂盏。
那天魂盏早就被她安置在先祖墓地,吸收天地灵气去了。
若非现场破阵,怎么会有,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然后她就在那被她仰慕痴恋了上万年的男人脸上看到了,绝望?
那样深沉的绝望如此清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他痛苦的皱眉,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就吐在她身上,仿佛是在召显她的恶毒。
白泽眼中最后一丝光也没了,他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像是要同那人一样埋骨此地。
不行!世上任何一人都能死,她都不在乎,但唯有白泽不行!
失去他的痛苦,光是想一想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流玥拖着白泽,离开了战场,将他带到了万界殿,那是他在天界的寝殿。
这三年来,没有任何一人来打扰他,流玥也不曾。
白泽伤得太重了,流玥为了修复他神骨的损伤,回去祭练天魂盏,如此白泽的修为就会更加精深。
她回到天界之后,没有立马去看白泽,而是去见天帝商量了一件事情。
天帝本来并不同意,这若是被白泽神君知道了,定然不能善了。
可是流玥说也唯有此法能唤醒白泽了。
忘忧水,白泽的父君留下来的东西,就是专门为白泽准备的。
不说忘却前尘,只是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重新做回以往那个白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白泽爱青芜,她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他还不曾醒来,也是不愿意接受是他自己亲手杀死青芜这件事。
只要忘记就好了,他会重新记起自己的责任,他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谁都没有资格让他侧目的神尊。
流玥甚至在心底暗自窃喜,他现在心中没了别人,她就又是那个天地间唯一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了。
流玥跪坐在白泽身前,抬手轻抚白泽如玉的面容,那姿态就像是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手指流连,这般亲昵是她以往办不到的,她的眼中满是痴迷。
她在想,若是白泽永远都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就是唯一一个能够看到他,触碰到他,甚至亲吻他的人呢。
这个想法一出,让她止不住的兴奋颤栗,眼神变得狂热起来。
她慢慢凑近,呼吸越发粗重,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青山居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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