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长元道:“他们进不来,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魑立刻站直了身子,揉着后颈道:“你小子下手真狠!”
长元笑眯眯地反问:“你若乖乖跟我走,不那么疯疯癫癫,我何必下重手请你?”
“当着老贰的面,我不疯一点怎么行?”(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大写,问就是要文明和谐)
“哎呀,我看你是当傻子当习惯了,改不过来才是。”
魑喝道:“你懂什么!”
“我不懂,”长元道,“我是真不懂,你在兄弟姐妹跟前扮了多少年的傻子,怎么还没找到害你的那一个?”
魑怒了:“我跟诸天神仙谈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是拿出了前辈的架子了。长元依然笑着:“你怎么不想想,我同五方上帝吃茶下棋时,你在哪里玩泥巴?”
“行了行了,有事直说!”魑不愿意再跟他拌嘴。
长元便敛了笑容,问:“你在这一片待了几天了?”
“十天?半个月?不记得了。”魑随口道。
长元啧了一声,又问:“你看见谷安易经过吗?”
听见谷安易三字,魑笑了起来:“看见了,不止看见了,还跟他说过话呢。”
长元皱了眉,却不再说话。
魑看着他的态度,兴味索然,自己开口道:“喂,你不想知道谷安易找我们家老贰想干什么?”
“哦,想干什么?”长元淡淡地问。
魑又笑了起来:“你把玉儿叫过来,我就说。”
“玉儿”这个称呼让长元很不高兴。他板着脸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魑不悦。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长元态度坚决。
魑道:“那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谷安易的行踪!”
长元道:“找到他的办法有很多。”言外之意,没有你也是一样的。
魑盯着长元看了半晌,轻声问:“真的不行?”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魑的脸上,他看上去很是失落。长元正奇怪他的态度,魑又抬头冲长元道:
“不见也行,你替我向玉儿转达几句话。”
这两个字从别的男子嘴巴里说出来,于长元而言格外刺耳。他龇着牙,问:“什么话?太长了我可记不住。”
魑道:“就两句话。”他顿了顿,才又开口,“第一句,她拿了我的东西还没有还清,现在就算她想还给我,我也不收了。”
长元记住了这句意有所指的话,然后问:“第二句呢?”
“她要我看的东西,我看得很牢,除了前几天被谷安易动过一回。”魑说完,又补充说,“这句话不要让老贰听见。”
长元笑笑:“你前面那一句话被她听见,她也晓得你是装傻了。”
林间传来了山精们的呼唤:“大当家——”
魑急忙道:“总之你记住了!这些话,离开老贰以后再告诉玉儿。”
“我记住了。”长元点点头。
树荫之下,还长着一些喜阴、不畏寒的绿植。长元摘了几片叶子,变作几只形态各异的蝴蝶,而魑也恢复了痴傻的模样,除了一双眼睛透着精明。
与魑对视一眼后,长元撤下了禁制。
而魑则用痴傻的语气说:“哇——好多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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