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由于长元出去却不见回来,走到了小潭边张望。谷安易叫道:“苏姑娘。”
玉卿朝他露出极富礼节的微笑,来到这边屋里。长元替她摆开了凳子,她坐好了,他又给她倒茶。
谷安易笑道:“我还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长元公子,原来苏姑娘和长元公子是一起的?”
长元问:“你们认识?”
“今天午后见过一面。”玉卿说。
“听苏姑娘说这别苑很幽静,我就打算来住几天,”谷安易说,“刚刚选好了一间屋子,二位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了。”长元说着站了起来。
谷安易放下茶杯看着他。
长元说:“我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须尽快赶回云溪风荷。”
“很急?”谷安易问。
长元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对玉卿说:“我去和阿梅的伯父说一声,如果可以,我们明早就走。”
“这么急?”谷安易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复又问玉卿:“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的事,我向来不过问。”玉卿说。
很快长元就回来了。宅院的主人罗老爷听说长元要走,即刻就叫人去备酒菜,准备为长元践行。连带着谷安易也沾了光,一起被请去了。
傍晚临出门前,东海龙王总算是安慰好了女儿,来到长元和玉卿面前又是一顿“抱歉”,然后承诺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孩子。玉卿没有再提送去瑶池的事情,龙王就默认了她说的是气话。
谷安易站立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戏。直到龙王走了,他才调笑道:“公子惹的风流债,从来都不少呢。”
长元苦笑着:“早两个月出了趟门,路上遇到龙族造的醴泉,我又没见过对方的面。”
从他们这里到达罗府不远,然而罗老爷忒讲究,派了辆牛车来接。车的四角挂了风铃,垂着香囊,香囊下面又坠着流苏,行走起来叮铃当啷,满路飘香。
车内空间还很大,他们一人占了一个角。谷安易将车内的饰品细细打量了一番,问:“公子同那罗老爷很熟吗?”
“他幼时随父母踏青,被蛇咬了。我那时恰好经过,采了些草药给他包扎。”
玉卿想起青鸟说他“懂药理,但是不精”,不自觉笑出了声。
长元问:“你笑什么?”
玉卿笑而不语。
罗老爷年纪大了,待人处事却热情不减,连接他们赴宴的下人都赏了顿山珍。
餐桌上,各色的食物赏心悦目,杯里的酒也醇香。玉卿借口不能多喝推了罗老爷敬的酒,他立刻吩咐拿来了另一壶。
“这是我那孙媳自己酿的糯米酒,才放了一个月,苏姑娘可不能再拒绝了。”
玉卿笑笑,开始喝米酒。丫鬟已经把酒煮热,里面放了糖,喝起来没什么酒味,反倒很甜。是长元喜欢的口味。玉卿苦笑,夸赞道:“味道不错。”
桌上的菜色换了几轮,每一样尝一口,践行酒就持续到了二更。回去的时候,月光比下人打的灯笼还要亮。
同谷安易道了别,回到他们的小院里,长元说:“睡个好觉,明日要早起。”
长元自己没有点灯,进了屋就直接歇下了。
玉卿也就没有点灯,就着外面的月光,把桌上的鱼笺和绢帛都小心地收好,准备第二天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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