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夺缝针也不用麻药,把硬汉作风发挥到底,江挽澜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自己先咬紧后槽牙仿佛有幻痛。
Alice笑呵呵退出门外,给江挽澜和沈恪夺留一点个人空间,江挽澜过来沈恪夺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声音透出一丝愧疚的脆弱,
“怎么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沈恪夺笑眯眯的,“不喜欢消毒水味。”
江挽澜一只手撑住沙发扶手,头发垂下来挡住半边脸,难掩倦色,“拿枪的那拨是谁的人你知道吗?”
“楚观渺。”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沈恪夺声音很轻很轻,却念出一句话让江挽澜惊讶得无以复加,
“因为,你的这位未婚夫,是虹港最大的毒贩,他有军火,再正常不过。”
江挽澜蓦地抬起头,“什么?”
“你不是也猜到一点了吗?”
江挽澜只是知道楚观渺犯罪,但没想到他贩毒,还是虹港最大的毒贩,如此一来,来往T国的大量资金完全可以解释,
“所以星海只不过是他用来洗钱的?”
“其中一家。”
“楚先生知道这件事吗?”如果楚观渺的事楚家其他人也有参与,那么这个干系就太大了。
“不知道。”
江挽澜默默念叨了一句,“神经病。”
“怎么,你的表情,看上去很遗憾。”
“他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去犯罪,理解不了,如果我能夜夜笙歌,一定祈祷自己长命百岁,而不是高空走钢丝,一不小心就翻车。”
“因为他有,所以他不珍惜,他想要的是为所欲为,掌握别人的生死。”
江挽澜略挑一挑眉,“另一拨你有头绪吗?”
“还真的没有,不过你身上的定位是谁放的,应该就是谁。”
包……江挽澜阖眼回忆,江家的人都有可能接触到她的包,还有……陆归云。
江挽澜猛地睁开眼,在迪士尼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包递给陆归云让他帮忙拿着,时间点也恰好吻合。
沈恪夺一直在观察江挽澜的神色,“你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江挽澜摇头,“我大脑一片混乱。”
“是吗?我记得昨天早晨我见你的时候,陆归云提着你的包,时间也很符合。”
江挽澜不置可否地挑一挑眉,“他杀我做什么。”
“他也可能是想杀我啊。”
江挽澜回忆起陆归云那双永远古井无波的眼,“我不觉得他是那种人。”
“万一你被他蒙蔽了呢?我说了,他很不简单的。”
江挽澜神色很坚定,“我不觉得我会被蒙蔽。”
沈恪夺笑着靠上身后的枕头,“好,无所谓了,让警方去查吧,我想回家。”
“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天华大道那个。”
“嗯。”
沈恪夺的家还是像上次一样整洁得不带一丝人气,江挽澜扶着沈恪夺躺在床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去给你煮点粥。”
沈恪夺却伸手一把拽回江挽澜,“挽澜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张了张嘴才回答,“报沈总的救命之恩。”
沈恪夺悠哉游哉点头,戳一戳江挽澜的脸,“看来这刀挨的不亏。”
漆黑眸子快要将江挽澜溺毙,还是逃为上策。
江挽澜用力把手从沈恪夺手心抽出,“我去给你煮粥了。”
她已经快步退出房间,身后又飘来一句,“我要吃肉。”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这颗心好像跳得有点过快了。
落荒而逃,沈恪夺看着江挽澜的背影无声发笑,打开手机读娄珏的短信,
“夺夺,下次绑人能不能用活扣,费劲我解半天。”
“我可不敢把江挽澜当傻子糊弄。”
“你倒舍得下本,Alice说你伤还挺重的。”
“可她伤心啊,所以伤重一点也值得。”
“呸。”
沈恪夺笑一笑把娄珏的短信删干净,转头看窗外徐徐升起的朝阳。
砍他的当然是自己人,他多流一点血,江挽澜就会多流一点泪,夹缝求生二十年,养出一个好戏子,要她愧疚要她落入彀中。
以前那一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狼心狗肺不会有好下场,又说他演技过人是奥斯卡遗珠,还说他注定众叛亲离老无所依,但那又怎么样?
老无所依,至少活到老了不是吗?
江挽澜大火煮两个小时,快要把粥熬成浆才敢端来给沈恪夺喝,加一点虾和干贝,满足沈恪夺吃肉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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