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穿着皮绳线的小孔冒出袅袅青烟,再吹散以后给儿子看:“看见没,现在有很多人仿制天珠,所以戴着也没人以为是真的,但第一个区别,真正的古天珠,那时候没有车床精确穿孔,只能手动从两边对穿,所以对孔在中间肯定有错位,看见孔里的错位没?”
钱多多乍看一眼,心思果然跟他爹一样狡黠,或者说就是穷人的思路:“现在还不是可以用手动对穿。”
钱富贵笑下:“再仔细看我喷过烟的那个错位点,反光好看不?”
也就两三毫米直径的细孔,贯穿整支细长的天珠,那孔果然在一半的地方因为两边钻进去有点错位,但错位的地方,现在对着光依然是亮晶晶的。
钱富贵贼兮兮:“只有几百上千年年挂在人身上油润养出来的天珠,这个地方才会被磨得亮,哪怕是现代作假对穿孔,然后拿皮绳磨出来的,烟一熏就黯淡无光了,因为没滋养那么久!”
钱多多已经信了:“爸这么贵,我不戴!”
钱富贵咬着烟头还是一副农民工厨子的做派:“你觉得它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们不差钱,儿砸,穷养你二十年,没别的意思,不想你像老爷子那二儿子一样没出息,也不想你像东子那么有钱就花天酒地,这俩月你还能省着花,专心做那块地,我真是说不出的高兴,特别是你在老爷子面前的态度,我自豪啊,没白费这二十年我跟你妈三天两头为了你吵架,事实证明,还是你妈最厉害,我一直都想抱着你,我是巴不得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可这些东西会害了你。”
钱多多低头看着脖子上的上亿元,眼睛有点潮,使劲撇嘴才能忍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过去的俩个月,要说心里没埋怨父母瞒着自己,那是说假话。
但这一刻才是由衷的感激,甚至比富二代这个结果都感激。
当然,脖子上挂着上亿元,那就太感激了,感激得想哭。
钱富贵笑着搂儿子的肩膀,他还矮点,长年操劳又有点佝偻,但还是欢喜的搂着儿子低声:“所以我跟你妈意见不同,我不喜欢那个开跑车的姑娘,一辈子都要被她压着,作为男人还是有点郁闷的,所以我希望你找个啥都听你的,这是我的想法,但跟你妈一样任谁你选,我们只是尽量给你提醒到,最后你喜欢谁,只要对你好,我们都开心!你找到媳妇我们就退休!”
钱多多嘴皮都抖了几下,还是忍住没把赵晓雅说出来,实在是那光天化日的一幕不知道该怎么给父亲解释啊,默默的指着前面:“喏,就是那辆55,两三百万呢!”
钱富贵明显对车没见识,哦的拖长音:“喜欢的话,回去也买一个”
啧啧,钱多多都笑了:“你不是要我闷声大财么,真的,我现在已经习惯抠门了。”
钱富贵挠头:“话是没错,可我们有这么多钱,我跟你妈算算到处玩到处逛的开销,还没平京房价涨得快,要努力花啊,每个月房租都用不完,心慌!”
钱多多长这么大,终于哈哈哈哈的仰天长笑了。
我真是个富二代啊。
结果想努力的父子俩,居然都没想着去买部什么新手机!
哪怕秦峰的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怎么多多的电话打不通了,俩父子也不过是赶紧到路边通讯店去补办电话卡,还舍不得把钱多多那张流量合约卡扔掉,钱富贵说自己留着用。
抠门真是遗传改不掉了。
钱多多再接上秦峰的时候,佛系少爷略微诧异:“袁媛呢?”
钱多多没提昨天的事情:“她不来我们更清净吧?”
秦峰默默点头。
驱车前往国内第一学府平京大学,钱多多忽然觉得惭愧车脏兮兮的不好意思面对这么神圣的地方,秦峰一路只指方向不说话,结果抵达的地方一点不高大上,跟建院以前的老建筑差不多一角落红砖房,示意那家听起来非常高科技的平大清风就在这里,钱多多下来看了下周边,先瞄到个水龙头,心中暗喜,待会儿可以免费洗车了!
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说的他这样。
怪不得钱家连收房租都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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