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盈甩开卫封钳制:“你好意思来质问我?我问你,王成丹的人是谁招来的?又是谁将消息透出去的?”
两句话,便就将卫封问得哑口无言,叶心盈却并没打算放过他,她也还一肚子气呢。
跟她大小声,以为她不会喊吗?卫封被叶心盈的气势镇住,不由自主地往后稍稍退了下,叶心盈却紧紧地往前跟上:
“是我的错吗?是我吗?我与添喜一路颠沛流离,又是因为谁?万俟驽为什么会过境?为什么会将我掳去,你说,你说啊?你不是会大声,怎么不说话,说啊?”
想到丁妈的惨死,叶心盈简直跟疯了一样,对卫封又是捶又是扯地大哭:
“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山上时有多无助?你知道当我亲手将她火化的时候,心理想的是什么?你知道我为了去找你,是如何躲过万俟驽的追兵的?那时候,你在哪儿?”
叶心盈说得字字在理,再加上盛怒过去,理智恢复,卫封被问得愧疚得不行。
是啊,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娘没找他,但同样的,他也没去主动与他娘相认。说到底,当年他娘离开,也是为了挣钱养活他。
而没能保护好他娘,也是他。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来说,她做得已经够好,一切起因,都是他的错。
卫封轻安抚叶心盈认错:“好了,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错怪你了,去洗洗脸,咱们回柳城找王成丹报仇,也找出那个出卖消息的人。”
叶心盈抹了把脸,说:“那陶罐呢?”
她还没忘,就怕卫封以为那里装得是她,而让卫封随便给处理了。
卫封说:“你别担心,我让人跟着叶添喜一起,送去都尉府,不会有闪失的。”
叶心盈放下心来,一手拿帕子抹眼泪,一手便就去够头发,想将假发弄下来,被卫封制止,叶心盈就又不乐意了:“干嘛?”
这脾气!他难道缺娘?卫封气笑了:
“万俟驽能知道的事,你说云城太守要多长时间知道?他若是派了信使来要你们,小小柳城,能抵得住云城百万大军几天?”
更何况,云城太守来要,他也不可能因为她们姐俩个,而与云城太守公然对抗!
卫封扬声,喊进来一个近卫,吩咐他去打水来。
叶心盈没用人侍候,自己又重洗漱了下。幸好包袱她一直背着,不曾丢,此时倒是派上用场。
县太爷跟县夫人看这动静,便就猜着这是吵完了,连忙让近卫传话,他俩个求见。
县夫人比县太爷会说话,笑着与近卫说:“老夫人先前一直吐,此时只怕也饿了,要不然这么晚,怎么敢打扰?”
近卫与卫封说的时候,卫封便也就想起,他之前是如何对叶心盈的。
所以,等叶心盈收拾好,卫封便就答应,让县太爷夫妻进来。
却没想到,这夫妻俩后面,竟还跟了两个妙龄少女。都举着的托盘上,放着看着就色香味倶全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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