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升问他:“什么感觉?”
南漠人摇了摇头,说:“噎得慌,要是有点儿水喝就更好了。”
钱升将自己的水袋递了过去,南漠人也没多想,“咕噜嘟噜”一顿灌,完就见钱升一脸慈祥笑地瞅着他,直将南漠人瞅得,心理发毛。
将水袋还回去,南漠人惴惴不安地问:“大……大哥,干……干嘛这样看着小弟?”
钱升似乎变得特别好说话,语气十分温和地回他:
“没事没事,我就看看,有毒没有,你也知道的,他们县太爷恨我入骨,堂上没要了我的命,谁可知道他会不会……”
这能没事吗?南漠人也顾不得找钱升算账,没等钱升将话说完,便就伸手去抠喉咙,想将肚里东西吐出来。
然而没等他的手够着嘴,眼前一黑,毫无预兆的,头往边上一歪,便就倒在了地上,如死了一般。
竟是一句话,都没容他说出来。
钱升也不惊诧,弹了弹身上的土,才慢条斯理地起身,大概是要查看南漠人死了没有,然后也倒了下去,一头栽到了南漠人身上。
看守看这牢里两人不对劲,进来查看,一摸鼻子,两人都没了呼吸,大惊:“不好,这两死了!”
一句话,惊得看守们都凑了过来,大家伙瞅了瞅,便就急忙忙地去喊牢头,然后找来仵作,证明的确是死了无疑!
牢头跌足将看守们骂了顿,却也没法子,只得往上报给了县太爷。
县太爷气得,又将牢头好一顿骂,也只得没好气的,让牢头将尸首扔乱葬岗去。
初春乍暖还寒,南漠人是被冻醒的,睁眼就看到满天的星斗。他几乎弹跳着起来,然后便是一喜,他没死,他还活着!太好了!
正在好他庆幸的时候,又看到钱升坐在他不远处,正脸色深沉地瞅着他,吓了他一跳,转而暴怒:“你耍我?”
要不怎么说过河拆桥呢,这是逃出来,觉得不用求人,便就又有了底气!
钱升十分冷漠地瞥了南漠人一眼,缓慢开口:
“你就不觉得奇怪,咱们醒来,怎么会在这里?”
南漠人也学聪明了,说:“你又想骗我,这还不是你想到的逃跑之道?”
钱升用着十分同情的眼神瞅南漠人,好似在说:“这傻小子,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南漠人立时又跳脚:“你什么意思?”
钱升语带轻蔑地说了句:“这地方经常有野狗野狼出没!”
是他安排的逃跑,但也不会是以此为终点,现在他俩个醒来,竟还在这儿,那来这儿接他俩的人呢?便就是接他们的人没来,还有别人呢,竟就放任他俩个不管?
即使不管南漠人,钱升总不能不管!
南漠人脑子转了过来,诧异地问:“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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