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渐起,风月镇的树梢上的树叶已凋落大半,还有些在树梢上挂着,迎着寒风不愿离树干而去,对抗着从北方而来的寒风。
风墨衍和风谦茗从医馆回到风家已经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来两兄弟一直都在院子里静养,没踏出这院子一步。
这日,刚到卯时,风墨衍就起了床,他在屋内甩了甩手,又跳了跳,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比原先好了很多。
院子里打扫的仆人听见了风墨衍房内的动静,过去拍了拍门,问道:“大少爷这是起床了吗?大少爷的伤还没好完全,家主也没给大少爷安排训练,您还是静养为好。”
“知道了。”风墨衍向门外应了一声,就又躺回了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越发的无趣,他拿起房内书架上的一本《论器》看了起来......
不知看到几时,房间外的门又被敲响了,外面人不等风墨衍回话,直接就喊:“哥哥,给你准备的药煎好了,我带过来了,快让我进去,我好给你喂下。”
“等......等会。”风墨衍底气不足的向门外应了一声,“我还没起床,弟弟可以等会再过来喂药。”说罢他将被子一裹,不敢再出气。
风谦茗站在门外,嘴一撇,他知道他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二话不说就将房门推开,寒风窜满了整个屋子,他进去后将房门关上,将煎好的药和从厨房带来的早饭放在八仙桌上,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装睡的风墨衍。
风墨衍依旧没有起来,将被子裹得更紧了,连头都没露出来,风谦茗凑到床前,道:“哥,别装了,你看的书都没合住页,在地上扔着呢。”
“......”
风墨衍依旧一动不动,风谦茗道:“今天我可得了可靠的消息,那‘月鬼’今日可要在风家校场练剑,哥哥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确定不去看看?”
风墨衍听到后,将被子一把扯掉,道:“校场?情况可属实?他不是原先和苏岩都在住的院子里练剑,什么时候又去校场了?”
风谦茗见状,撇了撇嘴,道:“一说到他你就来劲,当然属实了,父亲说既然想留下来在这里避风头,教一教风家所招揽的一些新弟子也好,刚开始他还不答应呢,最后也就答应下来了,算算日子,今天好像就是他去校场的第一天。”
“我现在就想去看。”风墨衍立刻下了床,将凌乱的头发梳齐,衣服穿好,就要推门而去。
风谦茗抬手拦住了他,道:“哥哥去可以,不过......”他指了指八仙桌上的盒子,道:“哥哥先把饭吃了,药喝了再去。”
“谦茗......我能不能,不喝?”风墨衍看着他小声的说道。
风谦茗摇了摇头,严肃道:“不行,你不能不吃不喝,尤其是药,你不喝我就不放你走出这间屋子,你也别去看他练剑去了。”
“那好吧......”风墨衍此刻就像一只落败的雄鸡,将食盒里的饭食拿了出来,先将饭食一口一口的吞下,然后再取出盛了药的药碗,风谦茗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风墨衍看了他一眼,先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心一横,将药一饮而下。
风墨衍咽完药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脸,风谦茗从衣袖里拿出来一颗糖,放在手上,风墨衍将糖一把夺过,塞进乐嘴里,边吃边道:“你早点把糖拿出来,我也不至于那么害怕了。”
“我要是把糖早点拿出来,哥哥或许就只吃糖,不喝药了吧。”风谦茗笑道。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哥哥去了早点回来就行。”
风墨衍出了门,风谦茗默默的将食盒收拾好,“嘶”风谦茗握了一下手腕,“还是有些疼啊,不过哥哥恢复了原来的活力,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风墨衍快步走到了校场,发现校场的空地中间围了一圈人,苏岩四平八稳的坐在高台上,看着校场正中央两个人的争斗。
风铭泽拿着剑,指着江凌玥,道:“听闻你的武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江湖上所传闻的那样。”
江凌玥听罢,道:“既然阁下已经给我下了战书,那么我不得不应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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