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衍见风谦茗已经看到了侍卫给的密信,也不想再掩盖下去了,他随即走向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又出来一封,递给了他,道:“这是这场灾祸后,父亲写给我的信,你看看吧。”
风谦茗接过信,看见信上写到:“天灾过后,天下格局大变,百废待兴之际,竟出此狂徒,烧杀抢掠,屠村焚宅,无恶不作,丝毫不念及风家协助之恩,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虽救你于困境之中,却心肠险恶,是个小人,现为父现已下塌昌平镇,几日后便归,届时便会和你叔父商量该如何善后,但江凌玥此人,必!杀!之!不然不足以平民情,安民心……”
风谦茗看完了信,又看了看风墨衍,他突然明白了,难怪这几天哥哥总是一脸疲乏的样子,一边是至交的改变,而另一边是父亲那决绝的语气,这还真是左右为难,这江凌玥也许真的是杀了人了,否则父亲怎会震怒至此,可此时,风谦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风谦茗安慰风墨衍道:“他和我们相处的时日也算长久,既然哥哥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那么哥哥就应该相信你所相信的,而不是听信父亲和其他人所说的话,这父亲还没有回来,等父亲回来了,哥哥大可再了解情况,哥哥现在干着急,也是没有办法的。”
风墨衍看着他,道:“是,我也知道,我现在着急是没有办法,我也很想追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即使我相信他,又有什么用呢?父亲已经开始要杀他了,我不敢去想他被杀的样子,真的不敢去想……”
风墨衍说到最后,低下了头,眼睛也已经开始飘忽不定了,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害怕仿佛像是个巨大的黑影,仿佛要把他完全的吞噬掉了……
风谦茗看到他哥哥这个样子,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处理事物上雷厉风行的他,在风月镇上安抚民众的他,还是在张家葬礼上代表出席的他,亦或是在几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一打三的他,他从来都没有露出过如此害怕的表情。
风谦茗一直都知道,江凌玥是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一直都是哥哥的软肋,也许就只是差父亲的一声令下,哥哥就会永远的失去了江凌玥,哥哥会被这件事彻底压垮。
但同时,风谦茗也很不满江凌玥:又是他,即使是走了也不让人安宁,还是让哥哥担心至此……
风墨衍努力收回他那害怕而又紧张的情绪,缓缓抬起了头,准备走出房门……
风谦茗在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迅速出手,将藏在袖子里的瞌睡粉朝他撒去。
风墨衍毫无防备的猛猛吸了几口,被呛着的他看着风谦茗,问道:“你撒的这是……”话还没说完,风墨衍就躺倒在了地上……
风谦茗将风墨衍的外套解下,将它重新挂到了架子上,随后又拉起风墨衍,扶他到了床上,轻轻为他盖好被子,还上手还整理了一下盖在他脸上的碎发。
风谦茗轻轻的说道:“太累了,就该多休息,你又不是玉石打的,硬撑着怎么能行,你就安心的睡一天吧,叔父那边我会说的。”
随后,风谦茗推开门走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合上了。
他在门口驻足了很久才离开。
哥哥,你想追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也害怕会失去他,可我却担心你的难过,也心疼你的害怕,可既然江凌玥是你认定的人,那么,我也会去拼命守护他……
雪花又静悄悄的从灰白色的天空飘落,停在枝头上的一只乌鸦突然叫嚣起来,迅速振翅,打落了枝头上的雪花,倏的飞向了远方……
风泽院内,风轩房间案头上放着风如画写给他的信,他迅速拿起了另一张纸写下了昌平镇三个字,然后他走出房间,亲自将信放到了屋外的一处暗格内,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还不到一刻钟,身穿黑衣的女子,迅速将暗格里面的信取了出来,之后凭借着轻功离开了这间院子……
在暗处躲着的风铭泽又看完了这一幕,他没有上去阻拦,反而是拿扇子打着手不慌不忙的离开了……
虽然平时他父亲管的严,但烟柳之地他也还是去过的,燕环肥瘦的女子也沾染过几个,凭他的观察能力,只用的着仔细观察几回,就知道哪个人和这黑衣女子身形相近了……
“自作孽,不可活哪……”风铭泽轻轻的说完了这一句,就赶去风家布行,去收今天要到的新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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