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鲜红盖头的花锦织,被张灏牵着手,缓缓从门口走到宴会厅,她隔着鲜红的盖头用眼睛扫了坐在婚宴上的人,看到坐在客位的风墨衍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毒发身亡,依旧神色如常。
她轻笑一声:“呵,算你走运。”随即她又一皱眉,因为前几天好不容易出金雇佣的杀手不知为何不愿意再去继续杀江凌玥,钱也退回来了。
但她也就皱眉了一小会,然后她看着牵着她的手的张灏,眼神变得比之前还要凶,她这一生第一恨的就是江凌玥,第二恨的就是张家,要不是江凌玥杀了她姐姐,要不是张家挑起了灭他们花家的大旗,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变成一个歌女。
当年都说我姐姐修炼毒术害死了慧明君,可姐姐亲口对我说她没有害死慧明君,现在嫁给了张灏正是可以探查真相的好机会,到时候再杀江凌玥也不迟。
随着喊话,两个人一起拜完了天地,然后她就被张家的丫鬟拉入到了后房,宴会这才开始。
开始后,张灏率先举起酒杯给到来的客人敬酒,坐在主位的张桀拍了拍手,宴会的丝竹管弦一同响起,上来的歌女跳起了舞。
“这张家可真有钱,进门时的张宅都玉刻金镶的。”
“这上桌的菜个个都是名菜”“这花锦织可是在这地界最有名的歌女,能听上他一曲的人都非富即贵的,张家也有钱,花锦织的嫁过来的轿子都是张家出钱给置办的”
“可要我说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一对在一起能开心吗?”
“不开心那是花锦织的事,张灏就说不好了,毕竟张家家主的风流事可在江湖上都是白谈不厌那...”
一个拿着兵器的武女在那里和其他几个同出一门的师兄弟抱怨道“我怎么就没有花锦织的命呢,嫁不到这么有钱有势又帅的人。”
她的师兄弟调侃道:“师妹,你还是先把你的毒蝎钩收起来,你这么凶,没有人会要你的,就我们师兄几个能受的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们。”
“滚!我哪凶了,张灏就是我心中的理想,你们都不是,现在我的理想娶了妻,我的梦也该碎了。”她说完就灌了自己满满一杯酒,仰头喝下。
歌舞很热闹,酒也很好喝,风墨衍除了喝了推不过去的酒,敬了张桀和张灏酒,还回敬了几个武林高手的酒后,才坐到座位上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菜,之后就再没再动筷子了。
他实在是吃不下,从一见到花锦织和张灏出来,他的眼神就没有暖过,这回又看到苏岩像一条狗似的围在张灏身边转来转去,实在是让人很倒胃口。
坐在他旁边的风谦茗则啥都不管,放开了吃,有要把张家吃穷的感觉。
吃的快噎住了,赶快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风墨衍看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然后他把他桌上没动过的茶递到了风谦茗的桌子上,道:“你已经喝了三杯酒了,不能再喝了。”
风谦茗道:“没关系的,哥哥上次我喝一坛杏花酿都没关系,这次喝的不算多。”
但他说完还是喝了风墨衍递给他的茶,道:“哥哥给的茶就是不一样,比之前喝的酒都要甜。”
风墨衍闻言,笑了:“就你的嘴会说。”
严清莲她在开席前听到那样的事,她真的想提前离席,但她看到哥哥那在宴会中不停冒汗,无所适从的样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开宴后,来到他们桌前的人除了去张家那里敬酒的人多,就属他们这两桌人多,毕竟谁都知道严家经营的生意是制器,走江湖没有武器可不行,都说谁能和严家搞好关系,那他就拥有了一个武器库,想要什么样的都能造好。
严家的独门武功是流星锤,可这武功不知为何在严家传女不传男,所以在严家练武的都是女的,男的都去学画武器图了,在这以武为尊的江湖,自然原先的家主之位是她大姑,大姑嫁走后就传给了二姑,可二姑不知为何没有生养,在她们严家有后代的优于没后代的,所以她父亲就当上了代家主,但真的家主其实是二姑,等她长大了,她就是严家的家主了。
刚开始围在严述身边的人还少,严述只是在冒汗,到后来人多了,他脸色都吓的发白了,严清莲见状,立刻就挥了挥锤子大喊道:“都走开!今天我哥哥不见客!在座的如果想要兵器,请次日去严家的兵器行会谈,再不闪开者我这把流星锤可不认识人。”
刚才还围着的人,立刻就当做鸟兽散了。
严述见人都走了长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把妹妹你带来了,要不然像这样我真不该怎么办。”
严清莲笑了,道:“没关系的,以后哥哥要出门就带着我,我保证会还给哥哥一片清净的。”
坐在主位上的张桀,捏着胡子,看着这热闹的宴会觉得这回可真是赚大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做梦都想要的功法,还能借此机会来宣布之后的事,晚上还有...当他想到最后一件事的时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张灏见到父亲翘起的嘴角,问道:“父亲,有什么高兴的事也给我说说看。”
张桀听到后,对张灏道:“这次如果你能得到花家的功法,那可谓是大功一件,你上次提出来的那个方案也不错,试过后可以用,过几日我就向我们家武馆投放了,不愧是我的儿子,做事和当年的我有的一拼,这未来的家主之位一定是你的。”
张灏道:“谢父亲夸奖,我会做的更好的。”
张桀又道:“把张玉玠送到你这里,还真是为难你了。”
张灏一听到张玉玠的名字,笑道:“不为难,他一天游手好闲的,啥都不会干,养个废物能有多难,只要让他出门别丢我们张家的人就行了。”
风谦茗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他哥哥的脸色,自从他们家一个侍卫在对他哥哥耳语了几句后,他就一直黑着脸,眼睛就从张桀身上没离开过,也就没有和他再交谈,他从小就知道,一旦哥哥没有说话的心情了,那么他就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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