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觉得妹妹与睿王私通其错在我,非要罚我,那便罚吧,反正是非曲直已经在父亲心里了,我再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吗?”
云若璃上前几步,眼睛里死寂。
云问涯原本平复下去的手再度开始颤抖,他铁色铁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死不悔改!”
“老爷不要生气,璃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这次肯定也被吓着了,还请老爷从轻处罚吧,好歹看在已经过世的姐姐份上,再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柳氏说着违心的话。
她哪里希望云若璃被轻罚。
这些不过都是场面话,以云问涯生气的程度,还有云若璃强硬的态度,她就知道这顿家法是逃不掉了。
整整一百棍呢。
最好打得狠些,回头直接给她准备口棺材才好。
“正是因为夫人宅心仁厚,才纵容这孽子胡作非为,你看看她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妾身也是感念那命苦的姐姐,她走的早,璃儿自小就没了母亲,妾身就想着对她好一些,她也不至于心里难受。”
“可你看看她都是怎么报答你的,她感激了吗?现在更厉害,连认错也不会!”云问涯怒极,随手拍碎手边的桌子。
柳氏吓一跳。
“老爷息怒,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她不明白云问涯为什么还不用刑。
着急又不能催促,只能服软。
不想云问涯手一甩,道:“既然你要纵着她,那便纵着把,看她会不会念着你的好!哼!”
他气得狠了,怒其不争的把手里的木棍往地上一扔,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柳氏独自愣在原地。
他、他怎么走了?
他这么走了,谁来行家法?
整整一百棍的家法,还没打下去,他怎么能走呢!
“朝宗,老爷……这是要去哪儿啊?”柳氏反应不过来,转头去看朝宗。
不想,对方只是敛眸垂首,声音温和道:“将军向来是最疼夫人的,夫人这般求情,他自然是心软了。”
“啊?”
“夫人心善,只是有时候还需分得轻重缓急,不然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朝宗的性子跟云问涯完全不同。
他温和知礼,对谁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很少得罪人,家里很多下人都很喜欢他。
柳氏有时候要刺探云问涯的事情,也是从他这里入手。
“我也只是……心疼璃儿……”柳氏脸色铁青。
朝宗像没看见她的脸色,温声解释,“是,夫人最是善良敦厚,这一点府里上下都是知道的,将军是更知道,所以为了让夫人安心,才没有请家法,这一切都是为了夫人啊。”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让人觉得他说的没什么不对,事实就是这样。
柳氏沉默了。
她终于沉痛的理解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朝宗根本没给她后悔的时间,解释完后他也没有久留,直接告辞离开。
走时还不忘抄起地上那根粗木棍。
云若璃看着这忽然反转的剧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有一点是很肯定的,她今天侥幸逃过一死。
现在柳氏最大的靠山走了,她也就没有了狐假虎威的资本。
云若璃才懒得假惺惺的跟她演戏,直接让云池和来福把人请出去。
打发走闲杂人等,她的院子才终于算是安静下来。
她打个呵欠,似是丝毫没有把刚才的惊险放在眼里,甚至准备去睡个午觉。
另一边,气氛截然不同。
云问涯快步走出琉璃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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