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王君正在以少见的认真姿态批阅着百官上呈的奏折文书,刘公公在屋外传了句话,子越走了进来。
王君抬头瞅了一眼,没有理他,想要试探一下子越那冲撞的脾气改了没有。
子越本是受了“强迫”才来的,此时又受这般冷眼,心中更加不服,而且,战事非同小可,不得马虎,所以看到王君这副淡定的姿态,一时气不打一出来。
于是,还没等王君说什么,子越就直截了当地质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关于西南边境加设兵卫的提议,梁二哥至少提了不下三遍,王叔是在拿战事当儿戏吗?”
“放肆!”王君见子越既不行礼也不问好,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说了自己一番,气得脸色铁青。
“宗子越,你真是越发嚣张了,孤是王君!整个青州大地的王君!你敢这么叫嚣?信不信孤王再抄一次衡王府?”
“哦?王叔不是苦口婆心地叮嘱过我们这些小辈,没外人时,不必拘谨,都是自家人,畅所欲言。”子越故意加重了“王叔”二字的语气。
王君指着他的鼻子,想骂又没理由骂,最后只得气得自己抚着心口深呼吸。
“太子权势已够大,不能再让他有机会涉及兵权,只能从衡王府找人,但梁二哥刚被贬,还是公开下的旨,无法收回,便只能找我了。”子越自己分析道,话语中带着讥讽。
王君瞥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其实这小子并不是不学无术嘛,时局分析的头头是道。
“王君不会想让我带兵出征,平复边境之乱吧?”子越悬着心问。
王君瞅了他一眼,赞叹道:“哎呀呀!难得你这么上心,孤王正有此意!”
“不可能。”子越淡淡答道。
王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又气又笑,过了一会儿,颇为严肃地说:“给孤王个说辞。”
“不想。”
“呵呵。”
王君冷笑了几声,站起身来,抱起双臂,走到他面前,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说:“不去也得去,你没得选择。”
子越缓缓抬起头,与王君目光相触,眉宇间满是无奈,并未继续反抗。
“子越,你真是全承了你母妃的直冲脾气,胆识是够了,你若再有先衡王一半的谋略,那才算真正的智者。”
“若我真的有我父亲的谋略,王君真的会这么和气的与我谈心吗?”子越问。
王君眼神存了惊疑,迟了一会儿答道:“当然。”
子越点点头,接着说:“我可以出征,但我有条件。”
“你敢跟孤王谈条件?当初孤王可是一巴掌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的,太张狂!”
“但陛下还是冒着天下的质疑把我留下了,既然能让陛下留下,说明我还有点用。”
…
王君冷哼了一声::“你要提什么条件?是关于宗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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