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颢蓁突然安静下来,狠狠盯着赵祯怀疑的眼神,冷漠的问。
赵祯竟被她盯得有些心虚,馥芝咬着嘴唇嘀咕:“妾身也只是听外头传的话,有没有,圣人自己心里清楚。”
赵祯皱起双眉,盼她能少两句。
颢蓁走到里屋,端出一个柿蒂纹银镜盒,往桌上一搁:“不如本殿将妆奁里的东西都倒出来,让你翻个仔细?”
馥芝翻了个白眼:“圣饶东西,妾身哪敢碰。”
颢蓁冷笑:“本殿给你机会,你不敢,现在将你送去宫正局,莫再讨饶。”
馥芝见她这次毫无回转余地,情急之下顶撞道:“外头传的真切,恐怕没风也有影,圣人自己去取,哪会将它拿出来!”
“贱咬虫!”
颢蓁恼羞成怒,高高举起手,衣袖带起一阵愤恨的风。
赵祯连“住手”两个字都没出口,就已向前一步置身那阵风下,迎面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这大抵是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打的滋味,即使章献如何专横,也不曾对他动手。而他第一次被打,就是如茨重,如茨狠。他的半边脸麻木失痛,他的眼前转起白星,他的左耳嗡嗡作响,他忘了自己原本要讲的话,他听不清周围的惊呼。
“陛陛”他恢复听觉后的第一句话,是馥芝喊的,“陛下颈子可是见了血?传御医!传御医!”
“慢着。”赵祯尽快定了定神,这种事绝不能传出去。
他推开馥芝,扬起脖子注视着颢蓁。长久以来,那份令他开始害怕,开始厌恶的骄傲,终于化作了真实。颢蓁垂下眼眸,不安的吞咽着吐沫。
馥芝怯懦的看向颢蓁,壮着胆子:“圣人伤龙体,是大不恭”
因避讳宋翼祖赵敬太祖的爷爷的名号,所以大不敬改名大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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