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闱最终并没有耽误,虽说遇上了一场在天子脚下的旱灾,但是正是因此才不会在这个关头停下秋闱,本来郁采桑是要和光南瑕一起走的,但是就在前些日子,诊出有孕,虽说是月份尚浅,但是也不适合长久的奔波,尤其是赶回京都,说起来是非常的不合适,毕竟现在旱灾尚未解决,若是受到了冲撞,也是因此在收到郁采桑有孕的信之后,在京郊关宅分了大半的人到江南来,甚至还有玉娘子。
那一日郁采桑突然觉得身子乏累,连午膳也不愿意做了,闲闲的斜躺在花厅的小榻上面,缥缈的烟雾在中央的香炉中升起。他略微皱了皱眉有些不爽快,但人仍然是半梦半醒之间,不得清醒。到了午时,关南瑕走到花厅来喊,才将郁采桑唤醒。
“怎么在这里睡?”
郁采桑笑了笑,然后解释道:“今日本是打算做些荷包,也不知为何靠在这榻上就睡了过去。”
关南瑕皱了皱眉:“你已经好几日这样了,明日请大夫来看看吧。”
郁采桑摇了摇头,然后顺着光南瑕的力道站了起来:“不过是夏困,哪里需要大夫来看,夫君不必太过担心,今日有些犯懒,本说好的鲫鱼都没弄,不过绿柳的手艺也很好,夫君一起尝尝看。”
光南瑕点了点头,然后和郁采桑手挽手走到正房里面,但是刚刚走进去郁采桑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腥味,她皱了皱眉,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关南瑕没有察觉到郁采桑的身体顿了一下。
走进去之后,郁采桑闻到的腥味比刚才还要浓烈,她觉得自己几乎是要晕炫过去了,她沉默的纠结了片刻,然后在关南瑕将鲫鱼汤盛到自己碗里面的时候,拦住了关南瑕的手,她看着关南瑕诧异的眼神,镇定的说道:“夫君恐怕确实要请一位大夫过府,妾好似有孕了,这鱼汤闻起来十分的腥气。”
关南瑕听了郁采桑的话,难得的愣了起来,然后一下子从位置上面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就摔了下去,他也没管,急匆匆的往正房外面走过去,唤了月桐去请大夫来。
因为尚不确定是否真是有孕,因而关南瑕并未说得清楚,但是月桐见关南瑕满脸喜色,他的心里面也大约有了想法,然后连忙往院外走去,所幸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院。
绿柳见月桐被公子使唤出去请大夫,她也放下手里面的碗筷,往正房走过去,还没走进去呢,就听见公子轻声让夫人吃饭的声音,莫非是胃口不好?然后突然想起这几个月夫人都没有月信,她也没有发觉,然后巧了一下自己的脑子,连忙去厨房做了一碗酸甜的汤端来,就这这碗汤,郁采桑才吃下饭。
半响过后,月桐拉扯着白须飘飘的老大夫进来了,许是但是病人病急,大夫只是瞪了一眼月桐,并没有说其他的话,然后被绿柳请到正房里面,给坐在榻上面色红润的夫人请脉。
在请脉之后,老大夫虽然是高兴的,但还是狠狠的剐了月桐一眼:“夫人这是喜脉,约莫两个月。之前提起的嗜睡也只是孕期的症状。”
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得到确切的消息,关南瑕还是十分的高兴,然后笑着将老大夫送出去,还给了一笔丰厚的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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