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亲娘诶~怎么又是这个废物?”
鬼差一脸无奈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武大郎,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摆脱不掉这个祖宗诶?
“我才把你送来不到三天,你咋个又死了呢?”鬼差哭丧个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可不怪俺啊大人,是这伙贼人,不对,肯定是我那贼婆娘串通西门庆买通了贼人来谋害俺。”武大郎老实惯了,他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现在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眼前鬼差手中,他可不敢埋怨鬼差让他托生到武大郎身上。
再说人家鬼差也没怎么地,全都是按照他的要求来办的事。古代、有房、有漂亮老婆,另外还赠送了一个兄弟,和一个烙炊饼的手艺。于情于理啊,也怪不得人家。
可是他哪里又知道鬼差的苦处?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工作疏漏给填补上了,结果这扫把星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您看大人,反正俺又死了一次,您这次能不能换个人让俺投胎?大人您放心,只要俺活过来,肯定天天给您烧纸钱。”武大郎苦哈哈地哀求道。
“你说换就能换啊?我跟你说这空缺不是天天有。”鬼差怒斥,却在心中叫苦:“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前世阳寿挪到这世身上,好不容易把账面做平了,你这废物点心真是太不争气了。”
此刻的武大心中却是活泛起来,寻思道:“按照正常流程,鬼差应该给我缠上锁链,拽我到地府去啊,怎么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莫不是有什么短处在我手中?”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堂堂鬼差能有什么把柄落在自己手中。
“我说武大啊……”
“俺在。”
“你呢,还是回这身子里去吧。”鬼差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果然,除了这,他既不能抓我回地府,也不能让我投胎别处。”武大略一思量,回道:“鬼差大人,俺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你瞅瞅这血洞,这身子都被捅成呼啦圈了。”
“废话,我看不到吗?我让你回去自有让你回去的办法。赶紧的躺好了,我跟你说再帮你最后一次,你还有五十七年阳寿,这中间你就是死了也没地儿投胎。”鬼差略带威胁地说道。
“那俺也不想死啊,要是老有人谋害俺,俺死了不就成孤魂野鬼了?那俺只能到城隍老爷那告阴状了。”武大一脸无辜地说道。
“他娘的,这小子还知道告阴状?”阴差心中气恼,但是又一点办法没有。无奈他掏出一件极薄的白布衬衫,递给武大,一脸肉疼地说道:“这件是锁魂衣,给老子穿上。除非你阳寿尽了,否则受再重的伤,中再重的毒,魂魄也不会离体。等阳寿尽了记得还给老子。”
“这他娘的是保命神器啊!”武大心中大喜,忙不迭地磕头跪拜:“多谢鬼差老爷……多谢鬼差老爷!等俺再死的时候,一定认鬼差老爷做干爹!”
“去去去,老子可没那闲工夫。记得没事的时候到十字路口给老爷我多烧点银钱……”说罢,鬼差消失不见。
王干娘茶铺,害人三人组再次聚齐。
按照固定流程,趁着夜色,这对狗男女又一次干柴烈火之后,招呼王干娘进屋。
“我说西门大官人,咱们下次要谈事情的时候,上个步骤能不能省省?”王干娘抱怨道。
“那可不行,本官人带着火气谈不了事情。”
王干娘:“……”
“事情办妥了吗?”西门庆抛开王干娘,转头看向潘金莲。
“妥了,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伙强人把大郎扎了个透心。”金莲心有余悸地说道。
“甚好,那么接下来,娘子你且去报官。”
“啊?咱们做下这等事情,报官不是自投罗网么?”
“你懂什么,你越是着急报官,才能显出这事与你无关。”
“大官人说得甚是在理。”王干娘复议道。
“可是官人……我怕……”
“怕个甚,放心,官府里我自会打点。你若真是害怕,就让王干娘陪你一同前去。”
“啊?老身也要出面吗?”
“这是自然,你家对面遭了强人洗劫,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么?”
“如此……官人说得甚是在理。”王干娘再次复议。
阳谷县知县衙门,一阵击鼓之声响起,正在酣睡的知县大人被人从睡梦中惊醒,自是一肚子的不痛快。但为官一方,既然有人击鼓鸣冤,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知县强撑困意,穿上官服,升堂审案。
待到坐到堂上,旦见堂下跪一美貌妇人和一老妪,妇人泪眼婆娑,一脸惊恐。
“下跪者何人?何故深夜击鼓?”
“回大人,民妇潘金莲,乃阳谷县武大妻室。就在刚才,我家被一伙打家劫舍的强人闯入,他们杀了我夫君,掳走我家银钱,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说着,便是哭天抹泪的一阵嚎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要是武大在此,非得颁给她一个最佳哭戏奖。
“那你又是何人?”知县看向王婆。
“回老爷话,民妇王氏,是武家娘子对门邻居,我亲眼看到一伙强人闯入大郎家中。”
“大人,此女乃是武都头的嫂嫂,咱们还是差人去查看一下吧。”一旁师爷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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