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的精英培训结束了,那个叫上官韵茜的姑娘再也没有回来。
“上官韵茜为什么退学了?”燕然开学第一天,就听到了有人退学的消息。
燕然和上官韵茜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普通同学罢了,加上一个是住宿,一个是走读,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罢了。
在燕然的大致印象中,上官韵茜是一个留着斜刘海,披着长发,穿着破洞裤,一双帆布鞋的小女生,好像眼角有颗泪痣,生得很有韵味。
燕然从没特地注意过班上那个叫上官韵茜的姑娘。
向芙蓉和上官韵茜是一对形影不离的伙伴,她说:“不想读了。”
据向芙蓉说,上官韵茜初中的时候排名年级前五,后来因为成绩下降,被班主任叫了家长,她当场拎着书包就回家了。
上官韵茜回家后就再也没去学校,在家里玩了三个月,她爸爸才找了亲戚帮忙,帮她转了学。上官韵茜转学的路程甚为艰难,一转再转,才转到某乡的小学校,顺利混到了毕业。
她是乡校考得最好的一个,考到了育松中学。
这学期开学,她一心想转到普通班,可是司老师不让,她的厌学之心因此与日俱增,于是就退学了。
向芙蓉心情低落,说:“韵茜昨天还硬帮我洗鞋子,半点要走的征兆都没有,她爸爸今天说来就来。”
听向芙蓉的讲述,上官韵茜是外冷内热的姑娘,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就会付诸行动。
上官韵茜是在第三节课到教室清理课本的,向芙蓉跟着跑出去,脚上穿着那双被上官韵茜洗得净得发亮的鞋。
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向芙蓉笑着和上官韵茜道别,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向芙蓉无助地立在广场上,落了个形单影只。
无处话凄凉。
燕然看着向芙蓉打报告回到座位上,一脸的不开心。
这种感觉,燕然已经历了无数次了。
有的人,来到你身边,只是为了填补一段空白。只有少部分人,会留在你身边,陪你到永远。
向芙蓉难以想象上官韵茜会把自己逼向绝处。
上官韵茜临走前偷偷告诉向芙蓉:“我跟我爸说我怀孕了,他肯定会让我退学的。”
从上官韵茜的强颜欢笑中,向芙蓉读不出真假,是真有其事,还是一个借口罢了,她不敢问。
事实上,上官韵茜没有怀孕,只是找了一个退学的借口。
回家后,她被爸妈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好几天见不得外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虽不知对错,但却有誓死不回头的一腔孤勇。
燕然有时候还挺羡慕上官韵茜的,说走就走。而上官韵茜离开的代价,却是沉重。此是后话。
开学的第三天了,三十几号面生的同学加入了火文的大家庭,座位也重新洗牌了,可燕然还没见乔席浙上学。
乔席浙的桌子被安排在最后一排,书本还在,却无人气。
燕然在火文班还未繁衍人口前并不觉得教室狭小,现在才觉得疆土不够,急需扩张。
二三组并成了一大组,一排四个人,一组和四组一排各三人,过道都也变得不那么畅通。顾老师的座位阵图也失去了优势——实在是大家都一个水平,不存在大神级人物,唯一一个撑得上的,还没上学。
燕然脑子里闪过“弟弟”两个字,立马跑出教室,到了十一班的门口:“找一下闫肃。”
肖子筱刚从厕所回来,逮着燕然:“不是来找我的吗?”
“闫肃来学校了没?”燕然顾不上回答肖子筱问题。
“来了呀,”肖子筱把燕然往教室里推,指了指西南角,“那个望着黑板发呆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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