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的膝盖整整疼了两个星期。
“然然,这都快立冬了,怎么还不穿秋裤?”燕然妈妈捏了捏她的裤腿,里面空空如也。
燕然妈妈检查了女儿,还有个儿子也要嘱咐:“周周,你穿了没?”
“小姑,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男孩子抗冻!”周屹尊也不喜欢穿秋裤。
“抗什么冻,抗果冻吗?”燕然爸爸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两条秋裤,强制让俩娃套上。
燕然妈妈在把崽崽们送出门前仍不忘唠叨:“穿着校服谁看得出来风度雨度的,千万别冻着!”
周屹尊燕然默契十足,一溜烟跑了。
“我终于知道您老为什么老寒腿了,小姑这是在火上浇油啊。”周屹尊因跑得太急,还喘着大气呢。
燕然擅长短跑,故而平心静气:“春捂秋冻是吧,我知道。”
“诶,”周屹尊记得自己没跟小妹说过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我同桌说的,”燕然言语里略带优越感,“前两天我还穿来着,乔席浙说可以克制一下取暖的欲望。”
“桥墩子还管你穿不穿秋裤?”周屹尊抑扬顿挫,难以相信。
“我膝盖受伤也是同桌指点的冷敷热敷。”燕然扭了扭腿,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周屹尊看了燕然好几十秒,伤心欲绝,道:“看来我失宠了。”
“豆爱卿在朕心中,”燕然扮作男声,“从未受宠过。”
“哇”地一声,惨绝人寰的哭声在还没大亮的清晨传播深远。
这假哭的能力,太拙劣了。燕然摇摇头,兀自走了,周屹尊自讨没趣,收敛了表情,大跨步跟上。
兜兜转转,乔席浙和燕然又坐到了窗户边,窗户漏风。
“不是春捂秋冻吗,塞东西干什么?”燕然不解乔席浙为什么要把窗户给堵上,岂不是和他说的话自相矛盾?
乔席浙难得解释一早一晚的寒气重容易浸入身体:“不是让你故意找冻受。”
“行吧。”燕然问完这个问题就要投入学习的状态了。
燕然把这天安排得明明白白,却发现同桌却懒散了一天。
“你今天有点怪。”燕然盯着乔席浙手里的一本书,早上还是个位数,这下就已经是最后几张了。
“嗯。”乔席浙一目十行。
“你堕落了。”
“没。”乔席浙又翻了一页。
周屹尊一把抱住乔席浙:“桥墩子,你看完了没啊?”
“稍等。”
听这意思,豆哥也看啊,那么应该也符合自己口味儿啊。燕然好奇:“你们看的是什么书?”
“哎呀,”周屹尊推开燕然,护着乔席浙和书,“你这种渣渣看不懂,不要凑热闹。”
要是豆哥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这本书很好看,且有很多人排队等着看呢。
“我也要看。”
“那女士优先。”乔席浙合上书,找了个缝隙,完美躲过了周屹尊的打劫,把书交给了燕然。
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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