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自扮演永王以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憋闷了三日,终于得以发泄,心中甚是痛快。踏着那楚霸王,说,“知道错了吗?”
楚霸王连声应诺不迭,小北道,“他日若再让爷爷我碰到你这厮欺凌弱小,定不相饶!”小北一放开脚,楚霸王再无颜面见人,忽地向门外跑去,又被门口的石头绊倒,摔了一身湿泥,踉踉跄跄而去。
众人满堂喝彩,小北不言,低头拾起帷帽戴上,王柏庸上前,看到小北,惊异至极,
“怎么是你?王爷呢?”
小北示意他收声,掌柜的忙不迭地道谢,小北不理,转身拉着王柏庸欲走,被瑾瑶喊住“你们给我上来!”
小北知瑾瑶已看到自己,只得向楼上作了一辑,垂头丧气地和王柏庸一同上楼。
瑾瑶气得花容失色,刚才楚霸王出言挑衅她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他林炳烨拿我当什么?让一个侍卫假扮他,是什么意思?我是他的结发妻子,居然如此欺骗我,如果不是今天的事,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骗到南都吗?让我在母后的寿宴之上被兄弟姐妹耻笑吗?都来看看这可悲的女人,夫君连一点信任也不肯给,把她当个外人一样防着骗着!
小北小心翼翼地来到瑾瑶身边,唯唯诺诺跪下,“王妃息怒!王爷不是有意欺瞒王妃,实在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还望娘娘恕罪。”
“说吧,什么原因,王爷他去哪儿了?”瑾瑶怒道。
“小人不知,王爷只是让小人相替,坐在马车中,其余的小人真的不知。”小北的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刚才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实在是自己草率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他事出有因,你倒是会替他说话!”此时瑾瑶眼中,小北就代表了林炳烨,万千怒气只向他一人吼去。
小北哪见过娘娘发那么大火,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儿,磕头不迭。
素月也替主子难过,声讨起小北,“小北,咱们娘娘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跟王爷一起联合起来欺骗娘娘,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素月早见着小北相貌堂堂,又身手不凡,来不及暗许芳心,又发现小北是个骗子,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小翠跟飘儿在槐香居时便与小北交好,见小北挨训暗暗为他着急,轻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犟嘴,娘娘说什么听着就是。
王柏庸眼见着到了楚州便生事端,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王爷常年各处奔走寻龙采矿,不知道得罪了什么样的人,此地还是不宜久留,便也出言好言相劝,瑾瑶也觉得为难一个下人弄得没什么意思,也不再追究小北。
那楚霸王原名楚参,是个天生的混不吝,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姐姐是楚州藩王义王刘莱九的最受宠的小妾,眼前的第一红人,自己生平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眼见车队到了楚州,自己的地盘上,岂容他人横行,经此一役,楚参誓报此仇。
狭海的另一边,林炳烨与梁开已到达世京,世京繁华,水路为主,河道相互交通,桥与桥相接,船与船比肩,民众多以船代马,家家临水,户户有船,贫民区无力建房的家庭,则吃住都在船上,以船为家,到了雨季,世京一半的居住区都浮在水上,人送外号“浮城”,与南都梁州自是大有不同。因此干燥高耸的陆地在世京显得格外珍贵,多是京城权贵所居之处。
林炳烨与梁开下船,来到世京户部金成泽尚书门前,呈上拜帖。拜帖写的是安熹梁州府梁开拜谒,因金成泽与梁开有旧,二人私交甚密。
金尚书看到拜帖,殷勤迎二人入府,“梁都参”“金尚书”寒暄一番,梁开郑重介绍,“这是我家主上,梁州永王林炳烨,想来拜谒东吉国殿下。但求一见,有要事相商。”
金尚书早有耳闻林炳烨霹雳手段雷霆作风,谒见一事自是尽心竭力,鞍前马后,立即奏疏一封,献与东吉国圣上。梁开将一路见闻说与金成泽听,说起东吉人对安熹人似有敌意,金尚书叹道,“东吉与安熹,本来睦邻友好,我东吉国也曾与安熹皇室联姻,奈何近几年频生事端,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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