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御池在太子寝宫内院,不用出厅门便能到达,下人们也自觉回避,不唤不入。可以不用演戏。
飘儿沐浴回来,见太子已经将床铺整理好,很是诧异,“想不到您也会干这个……”
“这还是本王第一次自己动手。”公瑾边说边掖掖被角。坐在床上询问地望着飘儿,“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飘儿早就打定了主意,“我睡地上就成。”
“南都不比梁州,地上潮湿,湿气入体,会生病。”
“没事,我……很强壮,不怕的。”飘儿弯起胳膊,拍了拍肱二头肌。
太子看出了飘儿的担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正色道“本王承诺不会碰你。”
飘儿还在犹豫,太子歪头看向她身后,“咦,哪里来的大老鼠。”
飘儿高叫一声,赶忙跑过来跳上床。躲在太子身后,“哪里有老鼠?会不会晚上爬上来?”
太子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
这踏马……飘儿心里暗骂,这臭流氓,果然目的不纯……
飘儿愤而要走,被太子拦住,“南方潮湿,别说老鼠,毒虫毒蛇都是常见之物,我这床是上好樟木所制,毒虫毒兽避之不及,睡不睡床上,你自己定夺。”
飘儿生平最怕老鼠蟑螂,在梁州刚重生那会儿,姥姥的房子虽破,却只住了两三天便搬去槐香居了,干爽的梁州没有这些东西。飘儿开始无比怀念她的槐香居了。
没有办法,飘儿只得面壁躺下,抱着膀子,气鼓鼓地说,“我睡里面。”
看着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太子心中暗喜。起身熄了灯,躺在飘儿旁边,“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再唱给本王听一遍。”
“现在又没有什么眼线在旁,唱歌做什么。”
黑夜中看不清太子的脸,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翻身对着飘儿,“就算为本王唱一次,也不行吗?”
太子语意诚恳,甚至有些可怜,飘儿背对着他,轻轻说“那好吧。”唱就唱,又不会掉两斤肉。
她又轻声哼唱起那首天涯歌女,和着虫鸣蛙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音质甚佳。
“好一个患难之交恩爱深。”太子叹道。“你唱这首歌的时候,心中可是在想着永王。”
“希望永王不要来,要是因我中计,那我得是多大的罪过。”飘儿的确在想永王,并不否认。
太子仰面躺着,高耸的鼻梁反射着莹莹月光,侧颜完美得如同雕像。“这怪不得你,对做局者来说,你只不过是棋盘上的一粒棋子,利用的是永王对你的爱慕之情,如果要怪,就怪永王自己多情吧,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感情的,一旦动情,便有了弱点。”
“永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说的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婚姻都是由不得自己的。”飘儿想了想,又问,“您年纪和永王差不多大吧?为何如今尚未婚配?”
“与你何干,婚姻之事,本王偏要由得自己。”太子闭眼,不愿再聊。
本以为曲折的一天会让自己彻夜难眠,没想到却睡得非常安稳,没有任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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