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紧接着雨小楼一个转身甩手,一个物体携着劲风自大寒身边掠过,死死地钉在了墙上,接着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一直关注着雨小楼的大寒急忙转身,只见司越倚靠的墙上有个人形的黑色影子,被一节什么钉住了脖颈,惨叫声就是它发出的,黑影张牙舞爪的挣扎了着,几息之后便消散无踪了。
大寒看着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的黑影与世子之间的距离仅剩几寸而已,他不知道那黑影是什么鬼东西,但若真让它碰到司越,那后果······
黑暗里的惨叫声也消失了,大街上恢复了真正的宁静,雨小楼披散着头发走了过来,司越想起下午在客栈见到她时,乌黑的长发被一簇白银花枝盘起,枝头上的的那簇白银花随着走动轻颤,颇有几分可爱。
那一簇白银花枝此时被钉在了墙上,泛着微弱的白光与雪花相映,越发晶莹剔透。
“你怎么样?”雨小楼蹲下身,朝司越问。
“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虽然之前看花了两次,但正常来说,大寒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神不错的,刚刚雨小楼两次都可以将那群杂碎弄死,可最后她却只是刺瞎了对方,便任其逃生了,让大寒顿觉可惜。
“我又不是你,没有帮你家世子杀人的义务,您说对吗,世子?”雨小楼向司越歪了歪头。
“哼······”司越还想再说点什么,意识却渐渐模糊,整个身体向前倒去。
他身前的雨小楼一时反应不及,被压了个结实,“你·····诶?啊······”
“世子!”
“诶!啊······喂,司越你别装死啊,喂······”
这是司越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长乐前街的动静再大,毕竟没有波及到长乐后街,人的好奇心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常年在外走动的,更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定威胁不到自己,闲谈几句,便各自散去。实在好奇想谈论的,也只是回自己屋里与同伴围着火炕谈,毕竟这寂雪山入夜后的寒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因着这个原因,当大寒和雨小楼把司越带回客栈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长乐客栈在风雪镇不算最大的,确是公认极雅致的,在房源如此短缺的季节,司越还能做到让自己左右隔壁的几间屋子都空出来,就连住对门的雨小楼也与他隔着一条半丈宽两丈长的回廊。
对于这种做作的炫富行为,雨小楼本想表示不屑,但是吃人嘴软,那些嘲讽的话便生生哽在了喉咙,硬是出不来了。
司越是雨小楼使用灵力救下的第一个人,以前都是山里的狗熊白虎什么的,虽说一回生二回熟,但人与兽之间经脉气血运行的脉络毕竟不同,也因着上次不熟练时的强行压制,直接为二次复发时埋下凶险,这也是为什么在司越耍无赖时,雨小楼没能极有底气的反驳,因为心虚啊!
一个多时辰的全力救治,终于在雨小楼的灵力几近枯竭之时,平复了司越的内息,雨小楼缓了缓,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那谁······进来一下。”
暗卫们死的死伤的伤,立冬又醉得不醒人事,所以此时只有大寒一人焦急的守在门外,听到雨小楼叫自己,连忙推门进来,看了眼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司越,有些不确定的问,“怎么样了?”
“暂时稳住了,”雨小楼一边说,一边取下腰间的酒袋,猛地吞了两大口,“啊,我旧衣服里有一个半大的琉璃瓶,里面是一朵血红色的花,劳烦你去我房里取一下。”
司越虽然还在昏迷,但面色已经好了许多,气息也平稳得像睡着了一样,这么短的时间里,这是连南庭先生都做不到的,大寒不由敬佩,雨小楼刚说完,嗯了一声就连忙去取东西去了。
屋内只剩下累成狗的雨小楼,和昏迷不醒的司越,夜色黑得吓人,油灯上小小的火苗跳跃着,雨小楼想起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会儿,一到晚上,要是天上无明月,她就觉得自己跟瞎了没什么区别,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尽管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适应,如果条件不允许她多点几盏灯,那她宁肯就那么黑着,也不要这种明媚不清的昏暗。
“呃···嗯····”
思绪收回,雨小楼朝司越望去,见他阖衣躺着,眉头轻蹙,一团灵光穿过衣料透了出来,是他锁骨下的刺青在发光!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凑到床前,伸手便要扯开他的衣领看清楚。
然,扯倒是扯开了,可还没等看清楚,一道杀气十足的寒光便从门外袭来,雨小楼连忙后撤躲过。
“咔!”
一枚泛着寒光的铁钉嵌入了墙面······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