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生火吗?”雨小楼问道。
司越素来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奈何人家刚救了自己,也不好计较什么,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雨小楼也跟着“嗯”了一声,然后便把火石塞到他手里,又把地上的枯木聚拢了些,再以目光示意,那你点火吧!
半晌,山坳里依旧昏暗,雨小楼忍不住道,“你还要酝酿多久?生个火而已,不用那么多仪式。”
昏暗中,司越终于彻底无语,发出一声无语的轻叹,接着是衣料摩擦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没过多久,山坳里燃起一抹光亮,光源是一支火折子,火折子被一只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捏在指间,火光映出一张惊艳出尘的脸,恍得雨小楼久久回不了神。
“我现在使不上劲,用不了火石。”
看着雨小楼呆愣的模样,司越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良久,眼看着火折子都燃了半截了,雨小楼才恍然回神,却只是偏了偏头,完全没有要将火折子接过去的意思,司越终于忍不住了,有气无力地道,“这是我身上最后一根火折子了。”
“啊,哦。”雨小楼反应过来,连忙伸手从他手中接过火折子,随手就扔进了枯木堆里。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接着就见雨小楼食指压着拇指朝枯木堆轻轻一弹,原本就要燃尽的火折子顿时红光大盛,赤色的火焰迅速点燃了枯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燃灵术?”眼前的场景,司越有些惊讶。
心脏猛地一缩,雨小楼真想扇自己一巴掌,真是色迷心窍了,怎们就在他面前用了灵术!只是一瞬的愣神,随即便强装淡定地拍了拍手便坐到了司越对面,等她看过去时,司越的眼底那不常有的惊讶已经不知去向,只是一片淡然的看着她。
“燃灵术?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哦。”
两人中间隔着火堆,雨小楼打着哈哈,司越似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哦”了一声便没了动静,雨小楼看着他理了理身上的披风,靠向石壁垂目养神,虽说脸色依然惨白,但依然不妨碍他帅得惨绝人寰。
雨小楼瞧了一阵他将睡未睡的模样,自欺欺人的想着:虚弱至此,刚才的事应无暇细想了吧,还好还好!
又盯了他一会儿,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感觉好像很重要,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手握着枯枝戳着火堆开始沉思,山坳里又恢复了安静。良久,沉思无果的雨小楼回过神,此时已是后半夜,山间的鸟兽估计都睡了,以至于四周除了寒风猎猎作响,再无半点杂音,平添几分孤寂。雨小楼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于是向着对面的人问,“我叫雨小楼,你呢?”
“司越,”语速不急不缓,声量不高不低,嗓音略比之前沙哑,雨小楼却觉得比之前更加悦耳了。
悦耳得让雨小楼忘了细想这个名字,便直观觉得这个名字娘气,叹道:“思月,倒向个像女人的名字。”
司越:“······”
醒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司越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自己第几次感到无语了,“司南的司,翻越的越。”
“哦,小雨的雨小,楼台的···楼······”雨小楼无聊的照葫芦画瓢,可这瓢还没画完,脑子里的缺的那根筋就突然搭上了,于是乎,她懵了!片刻后,她脑子里炸出了一片哀嚎——
司越?那个素有天下第一人之称的司越?不会这么倒霉吧?
苦着脸又瞥了司越几眼后,更苦了,我特么还真就这么倒霉!如此容貌惊人气度超凡,又刚好叫司越的人,天底下还能找得出第二个吗?
雨小楼心底不断哀嚎,脸上的神情也是不断变换,司越瞧着有趣,没有继续养神,而是看向火堆。
此时火焰已经是趋近正常的土黄色,燃烧时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相比之前少了几分诡异,添了几分真实。
“不借助任何外力就能燃的这么旺,如今这时节,莫说这常年冰天雪地的寂雪山,就算是外面的随便一处山林,也着实难得。”司越语气淡淡的,抬眼朝雨小楼道:“姑娘你说对吗?”
若是在一刻前,听司越这话,雨小楼只会兴奋的把它当成闲聊,然后展开一段可有可无的掰扯,掰扯间再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简直完美。可是现在,身份已然暴露了不说,若他不想开口,套话一说,怕是自己做梦都未必做得到。
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呢。”雨小楼硬着头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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