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光是给自己的面子,也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和阮家的面子。
所以她只是缩了缩肩膀,也不敢再狡辩了。
阮卜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阮堂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也未必有那么喜欢他的妻子。
他和马蕊的婚姻更多意义上是各取所需罢了。
但是他们既然是夫妻,就都是阮家的掌事人,他想阮堂也是不会让这样的丑闻流露出去的。
所以他只是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表面上却仍然是装作恭恭敬敬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马蕊自觉再在这里只会让自己不知不觉间暴露的更多,所以提前找了个理由溜上去了。
而且她也需要时间去打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阮卜是真的因为被他们打得伤势太重了,才在外面住了一晚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免不了会被丈夫罚一顿,小惩大诫一番。
所以她现在急需赶着去处理后续的问题,在这个客厅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阮卜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就显得有些虚弱,现在马蕊走了,追不追究都是后续的事情了。
所以他打算先打发阮卜去休息一会,刚好也联系一下医生去看一看他的伤口,省得到后来传出去了,或者是伤口迟迟不好的话……那就又要招人话柄了。
到时候这种丑闻真传了出去,影响了自己家的声誉,这生意可还是要做的。
“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吧,我待会……”阮堂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住了声音,止住了话茬。
“你手上这是拿的什么?”阮堂觉得他拿在手里的东西好像有点熟悉。
“这个吗?”阮卜扬了扬手里的簪子。
他为了装出状态更虚弱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得咳了两声。
“这是我母亲为数不多的遗物。”
“她还在人世间的时候,经常拿着这枚簪子把玩,所以从小到大,我对这枚簪子也特别亲切。”
“到了后来她去世了,我又被别人接回阮家的时候,我就回原来的家转了一圈,想拿点东西作为纪念。”
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完,阮卜也是觉得胸真的有点闷了,所以又狠狠的咳嗽了几声。
“我在屋子里闲转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枚簪子。”
“我想起母亲在世时非常珍视这枚簪子,而且它又比较小巧轻便,容易携带,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比它更好拿过来的了,我便把它取来了。”
“我平时都是把它放在我的裤兜里的,我有的时候拿着它,就好像母亲还在我的身边一样。”
“谁知道那些人今天晚上打我的时候,”说起“打”这个字,阮卜脸上还是会流露出几分不太自然,“竟然在拉扯之间把我的裤兜也给整个撕了下去。”
“但是还好,这枚簪子并没有被我搞丢,但是我又没有地方可以放它,只好把它握在手里。”
阮卜把簪子扬起来的时候,阮堂看到了那个簪子的全貌和样式。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枚簪子如此的熟悉。
那是他送给阮卜妈妈的东西。
那是有一次他们上街的时候,他想给他的妈妈买些东西,让江白自己挑。
江白知道他是一个商人,是不缺钱的,但还是没忍心要太过贵重的东西,只是要了这一个木簪子。
那是从一个小摊上买的,没有什么样式,只是用一把木头刻的。
没想到江白竟然如此珍视这枚簪子。
就是这枚簪子,好像突然把那些年的时光呈现在了阮堂的面前。
他重新回想起了江白跟自己在一起时的娇羞可爱。
他对江白的感情很复杂。
他早在遇见江白的两三年前就已经娶了马蕊过门了。
但是因为是门当户对的缘故,而且也是商业联姻,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深。
阮堂的身份也摆在这里了,注定他想要什么女人都会有的。
但是不得不说,江白的出现依旧成为了他生命里的一抹亮色。
只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这些年来,他对江白不可谓是不愧疚。
他当时从那个小镇离开的时候,就想过要不要告诉江白真相。
但他并不是不喜欢她的,所以他也会怕她失望,怕她会伤心,怕她会对自己生气。
于是在离开的时候,他才找了个借口去敷衍她。
他原本想,反正他也不可能回去了。
只要他长久的不联系,那她应该也想明白了,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到时候她蛮可以嫁做他人妇,就不用惦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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