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陈飞扬父子被绑在刑台上,云统领先是一惊,接着跑步上前蹲下身子。
“陈伯,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
“咳咳,被人诬陷。”
陈正道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回答。
云统领情绪激动,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吴都尉,陈国公犯了什么罪?就算有罪也要廷尉署审实后,王上御批才能问斩。”
她相信,以陈正道的为人,不可能犯下要斩首的大罪。
巡城卫统领,比都尉低二个品阶。
被低阶同僚当街质问,吴钧心中大为不爽.
他黑着脸,从牙缝挤出二个字。
“弑君。”
“弑……君,怎么可能?”
且不说陈正道忠心耿耿。
就这爷俩,一没那个胆,二没那个野心。
看到对方又急又气的样子,吴钧心情大爽,不由得哈哈一笑。
“可能不可能不归我管,是太尉府定的罪。”
太尉府?
云统领转回身,看向同行而来的裴文轩。
面对咄咄逼人的眼神,裴文轩只是淡淡一笑。
“好像确有其事,而且证据确凿。”
“有什么证据?”
云统领和陈正道同时脱口而出。
直到现在,陈正道仍不明白,怎么刺驾的罪名就按到他的头上。
云统领仍不相信陈家父子会弑君,就算太尉府言之凿凿、称有证据在手。
“具体是什么,在下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可只是司农。”
裴文轩把司农二字咬得很重。
上一次在殿上,陈飞扬暗讽他只是一名司农,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回击对方。
陈飞扬没心思跟他斗嘴,向云统领大喊。
“男人婆,别啰嗦,快去看看我母亲出什么状况?”
“伯母?”
云统领不由一怔,大脑一时转不过弯。
面前的爷俩即将被砍头,不让她阻止行刑,反而关心呆在家中的国公夫人。
陈正道冲她挤挤眼,目光频频看向脚下土地。
意思是,让她走近说话。
云统领走过去,俯下身子,侧耳倾听。
“免死金护手。”
陈正道不敢声张,是怕对方听到后加速行刑。
免死金护手,是陈府的宝贝,可免一切死罪。
这种宝贝,当然不可能带在身上。
陈飞扬曾交待过母亲,时刻准备亮宝贝救人。
只是不知为何,母亲大人迟迟不来。
云统领恍然大悟,起身就走。
“男人婆,让全城人都知道,我们父子要被砍啦。”
陈飞扬又交待一项任务。
顾不得与陈飞扬计较称呼,云统领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同时,她吩咐几名手下,迅速沿街把消息散发出去。
巡城卫兵得令,分头向各个方向扩散消息。
……
“能不能得救,就看你的前婚约对象了。”
有人传消息,陈正道略松一口气,幽幽地感叹一句。
前婚约对象?
什么意思?
“老东西,你说什么玩意儿?”
“云裳啊,其实你们小时候有过婚约。”
“云裳……那个男人婆,是云裳?!”
陈飞扬嘴巴张得溜圆,足足可以塞下一把鸡蛋。
云裳是云威侯的独女。
在他糊糊的印象中,那是扎着二只小辫的小公主。
怎么竟然,女大十八变,变成扣脚汉。
担心儿子恐惧,陈正道讲起多年前的旧事。
“三岁以前,你是王城最妖异的天才,云裳丫头长得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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