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是这么个理。”林心音结巴道。
只是啊,景行,你这么解释,我担心叶尚书稍后怕是要吃不饭了。斜眼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叶知秋,心理暗道一声同情。
“其实……就是这么个理。”
林心音说得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这越说就越有问题。
“可如今问题是讲究入土为安,百姓那恐怕是难以接受的。”林成远担忧道。
更让林成远担忧的是此举一出,林心音这个提议人难免千夫所指,这让林成远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够接受。
“今日商讨之事,出了门便都烂在肚子里,都不许外传。”谢铮说着,然后目光就盯着叶知秋看。
直将人看得毛骨悚然,然后不能不直点头,生怕一个迟了一点,就让御书房内四人暴揍一顿,一股求生欲油然而生。
谢铮丝毫不担心陆延会说些什么,且不说陆延这个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响,就算是,陆延也不会伤害林心音。
这是谢铮这个身为男人对陆延的直觉和兄弟间的信任。
陆延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如何说服那些人允许将尸体火化。”
其实这样火化尸体,陆延也做过。当时在战场,将士尸骸遍野,甚至尸体都捡不着一个齐整的,最后也带不走,要么就地掩埋,要么便是一把火都烧了。
来生还是好兄弟。
叶知秋道:“律令严明自然是需要的。”
“可也不能一味镇压,若是哀声怨道积攒到一定情况,难免出现暴乱。”林景行担忧道:“有许多地方皆是以宗族群体居住,若是一家不平,难免共通一气,若是几大宗族联合,暴乱亦非不可能。”
林成远也认可道:“此事是得从长计议,民怨一出,堵不如疏。若是生死攸关,有些事情未必不能再谈。”
叶知秋闻言摇头:“若是一般老古董,怕是不能接受的。”
“哼,若是自己还能坚持,但是如今事关后代,我看我愿意当那个一族罪人。”
林成远嗤笑道,到底是见过许多人事的,对于这类的事,不过是各人自扫门前雪。
若是自己为了可可,便是有些事情不能做,自己夫妇二人能立即拼了。
如今端看两个观念冲突,哪个占了风了。
谢铮闻言,颔首:“此事非同小可,连着阿延,我还需要承恩公父子亲自走一趟。”
谢铮神色认真诚恳,便是林成远也不愿轻易拒绝,也拒绝不了。
尤其是林成远瞧见了林心音那个一点一点看过来的小眼神,林成远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林心音立即道:“爹,我当初进宫谢恩,与皇说了,准许我去封地江淮一带巡视。”
“没有,朕拒绝了。”谢铮一丝犹豫都不带,即刻拆了林心音的台。
林心音顿时僵在原地,有些友情,也是会消失的。
当即无奈道:“江口在江淮一带往下,我从京出发,到了江淮一带都挨不着江口,皇就别担心了。”
陆延沉声道:“可如今流民肆意,到处都能碰灾民,等过些日子灾民也能涌进京来,如今出门过于危险。”
这一回,难得林成远没有迁就着林心音,而是与谢铮等人站在同一个地方。
林景行别说同不同意,此时也都是人微言轻,没他说话的份,只能对林心音保以同情,然后默默地支持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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