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心音便被珠玉唤醒,呆滞的坐在床沿看着珠玉和小蓝忙前忙后。
进宫谢封是要穿品级吉服,挽发取正髻,戴备好的发簪,一一都要恪守礼仪,即便林心音随意惯了,这点事情还是要遵循的。
林心音在珠玉与小蓝的搀扶下,终于眯着眼磕磕碰碰的爬马车。
“如今下朝了麽?”林心音打着呵欠红着眼带着鼻音道。
珠玉掀起车帘子看向宫正门,“姑娘,许是今日朝堂之有事耽搁,奴婢陪姑娘再侯着。”
林心音眯着眼颔首,珠玉看得一阵心疼。
“姑娘靠在奴婢和小蓝的肩头歇一会吧,待下朝了,奴婢再唤姑娘醒来。”
林心音制止住已经斜下去的身子,坚定的摇头。
不能睡,发髻会乱。
金銮殿,确实如珠玉所猜测一般,激烈的争辩着一件事。
“江口如今洪水肆意,若是再不前往,恐有大乱子啊。”
一位鬓角白了一半的老臣子呕心沥血道,带着红丝的眼眶放大,声音发颤道。
谢铮:“可有人要前往?”
堂下一片寂静,陆延即刻前一步:“臣愿前往。”
谢铮冷眼扫过一旁的大臣,没有说话,陆延也站在原地。
朝堂陷入一阵寂静,片刻,叶知秋扫了一眼左右两侧,前一步:“臣愿与忠勇王一同前往,为君分忧。”
顿时像是一块滚烫的铁球投入一盆水中,冒着热气,水也再次变得滚烫,沸腾。
“臣也愿随忠勇王前往,以尽绵薄之力。”
“臣也愿。”
“臣亦请命。”
“臣……”
谢铮没有阻止这些人的动作,却依然看着刘太傅等人,似乎不等他们表态,誓不罢休。
刘太傅心中暗自苦涩。
颤颤巍巍前:“臣,也愿前往江口,为君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朝堂之还有一些没有说话,于钧等了一会儿,才道:“臣愿前往江口。”
随后,文官当中不少人也随着于钧的步伐后头站了出来。
谢铮冷漠的收回目光,心里却是再一次给于钧记一笔。
“此事非同小可,诸位爱卿由此志向,朕很欣慰。”谢铮赞扬道,似乎方才贪生怕死的并不是朝堂的人一般。
“可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要寻到治水之法,以绝后患。且水灾之后百姓将会无处遮蔽,应当早早备好计策,诸位爱卿,都说说吧。”
叶知秋一个跨步跪在众臣跟前,“臣有罪,如今国库空虚,臣无力为君分忧,罪该万死。”
叶知秋一边说一边做作的用袖子摸了两把眼角,似乎别人也没看到他那干干净净的眼角一般。
“臣愿除去三年俸禄,捐作赈灾之用。”于钧二话不说站了出来。
叶知秋闻言,手在眼角边顿住了。
羊毛出在羊身,这个捐赠抵个什么用,你未来三年的俸禄,老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心里嫌弃归嫌弃,叶知秋还是在心里写下一个小本本,把于钧三年的俸禄给扣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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