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留的一手?!”我折回去捉着丞相的衣领,我怒斥着,可我其实声音沙哑毫无气势。
“没有办法。”他摇了摇头,是一副无奈的模样。
“为何没有办法?你暗中留下了他,你不可能……”我心口一紧,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你故意的?!”
丞相颇为意外,他对着我笑了笑,苍老的皮肤舒展开来。他过来扯住了我的手臂,他力量惊人,竟单手就将我拎了起来。随即,我又被他用帕子捂住了口鼻,我再一次闻见了那股异香。
恍惚间我想起了蜗牛同我说过的一句话“他不会再用迷药伤你。”蜗牛他,又骗了我。
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我感觉我呼吸越来越沉了。我再次醒来时被放在了一个池子里头,池水……不,这是血水。我困在里头,周围是浓稠的血水,我站不起来,我只能如此。不断有血腥的味道涌进我的鼻子,这气味快要将我的头脑给冲晕了。
忽然间旁侧冒出来一颗头,是那丞相。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随即亮出了一柄程亮的匕首。
我怎么会相信他呢?!我实在是太蠢笨了。
他过来把我手臂捞了出去,可能有些滑腻,他捞了好几次。
我动不了,只能看着他把我手臂拿了过去,如今的我只穿了一件里衣,薄薄的一层布料贴在我的皮肤上头。
可这丞相却毫不在意。他没有搂起我的袖口,直接在我手臂上划了一刀。
冰凉的利刃切开我的皮肉,我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丞相笑着,表情也扭曲着,像是极度的兴奋。他又拿自己的袖口擦了擦我的手臂,直到看清我的伤口,忽然他就不笑了。
他立马变得盛怒,惊恐,还有一丝失望,他又呵了一声:“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看着他,他像个怪物。
他看了许多遍,然后又继续划了一刀,这刀更深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利刃触到了我的骨头。
“怎么回事?怎会如此?!”他慌张地扔掉了手上的匕首,离了我好远。他不断吼叫道:“不可能!……”
他也疯了。
都是疯子。
我觉得我也疯了才是,我的手臂慢慢滑了回来,重新浸到了血水里头。这一刻我才感受到疼,仿佛有千万只蚁虫在啃食我的手臂。
我握了握拳头,发现拧不紧。
那疯子丞相再一次凑了过来,他盯着我,又在喃喃自语:“不会有错。你就是,就是我要的祭品。快一千年了,你就是见证我大覃延续的祭品!”
这疯子又在说些什么?什么一千年。我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真想送他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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