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阎立马把我带离了庙宇,他一面攥着我的衣袖一面问道:“方才你看见什么了?什么长生?”
“不是长生,是长生天。在幻境我看见了尚书,他正领着一群人祭拜长生天。”我略过了自己被当作祭品的事。
“就是长生,”朱阎肯定着,“或许那些阵就是长生助长密法的一种,人类么,须臾百年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
也有道理,许多人都曾求长生,连人间的帝王也不例外。可一人长生,竟要这样多的人陪葬么?
我被朱阎拽着走,有些渐渐跟不上他的脚步了。我又看了看他的手,方才幻境中他忽然变成白骨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然而现下是正常的没错。
“停,停会儿,”我甩了甩袖口,将他的手甩了下去。“歇会儿……”我这下觉得心里头很累,不知为何。
我坐在了一处树荫下头,午后是残阳,但也威力不减,晒得我眼睛生疼。我坐着闭目养神,朱阎也在我旁侧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我手中便被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我睁眼一看,竟是他那枚银色的手环,渡灵院的奖赏。我不解地问他:“这是何意?”
“先给你戴戴,用这个避一避。你似乎近来很是孱弱,随便来个咒术怕是都能将你吞没了。这个是暂时给你,不是送你。”他不忘强调着。
我却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后肯定也能拿到。
他见我不理,又亲自将手环戴去了我的右腕。
如今我左腕是惩罚,右腕是奖励,我觉得渡灵院都要成了我的掌中之物了!
我看着右腕的银色手环很是称心如意,我决定了,我今后也得争取一枚手环过来。
“这个你何时得的?”我扬了扬右手问他。
朱阎缓缓答着:“有些时日了。”
我才不信。一个新人,渡灵院大约还没摸索清楚吧?
“怎么拿的?”我继续追问。
“不是我拿的。”他终于老实了。
果然。我就说么,拿这东西怎么可能这样容易?
我低头看着,形状流利的手环泛着一层冷光,我觉得似曾相识。我想了许久的东西。
我也不再逼问了,朱阎能坦诚到这个地步我已然很意外了。
“待会儿不去小院了吧,直接去尚书府。”我同他建议着。
“嗯。”
“有没有同僚传讯?”
“有。”
?!我看了他一眼,这人究竟是木头,还是呆子?
“有,你怎么不说?”我颇为无奈。
“反正要过去,不急一时。待天色暗些,我让他们给院里人下咒,由他们先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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