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他疯了才是。
然而，站在我身侧的朱阎，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尚书大人，难道是被他被迷惑了吗。？
“朱阎？”我唤了他一声。
他看向了我。
“你别听他乱啐，我倒是第一回见到比遗灵还会蛊惑人心的人！这人疯了。”我提醒着他。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很快就会知晓。我是在给你机会。你们上次欺骗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还会给你们机会。不是我疯，是你们不知好歹。”尚书大人一派正色，他甩了甩袖子，眼睛却是盯着我身后的遗灵。
“姑娘，莫听他的。”沧桑且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从未听见老嬷嬷同我说话。这是第一回，第一句。
然而有人比我更是惊讶。尚书大人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还好我眼疾手快，及时避开了些。朱阎上前扼住了他的脖子。
被扼住了脖子，他却还不消停，不断地对我这边张牙舞爪。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怎的，我听见的竟然是几声呜咽。
“姑娘，你带我走吧。”老嬷嬷再一次同我说了话。我看见她低着头，没有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我当然要带你走。可你的儿子，他罪不可赦。”我没有避讳。
老嬷嬷这下惊恐地抬起了头，他似乎很是惊讶，不断地同我道：“他是想犯错把我留在人间，可我不愿的呀姑娘。我愿意跟你走，我儿子，他是被猪油糊住了心，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妖术。求姑娘你网开一面，看着我自愿同你走的份上，放过他。可好？”
我看着她这般乞求我竟然有些气愤。这位母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些什么。可能只是觉得他孝顺，也疯魔。
“娘！……”他刚喊出声，便被朱阎甩去了地面。
不知为何，朱阎没有再扣住他。我看了朱阎一眼，他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娘啊！”尚书大人连滚带爬，却被他一身锦衣绊住了手脚。尽管如此，他还是爬了过来。他想扯住母亲，却无能为力，一通乱抓只扯到我的裙角。也是我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我踩住了他的手，狠狠踩住。
“松儿！”老嬷嬷终于还是喊了一声，她心疼了。
我松开了脚。
“儿子不对，儿子错了。我来接您回去……您莫跟他们走……”此时的尚书大人跪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不再伸手触碰，看得见已经是他得到的恩赐了。
我去了朱阎身侧，他见了我过来微微往旁侧了一步。在我看向他的手时，他明显特意往身后藏了藏。
“你，不舒服？”我特意问了一句。
“无事。”朱阎没有看着我回答，而是盯着地上的一对母子。
“接不了，松儿，娘命尽了。你莫要为难冥官，去做些错事！”这老嬷嬷明显比他儿子明事理得多。
“不行！不能走！”他吼了一句，随即又立马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厌烦，“你又要做什么？！”
“你会后悔。”尚书大人盯着我，无比肯定。
“这世上没几件事情能让我后悔。”我也明确地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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