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外头，肚子仿佛愈来愈空了。我喜欢这样的人间烟火，虽然冥界也有，可那里的烟火没有温度。
但我看见了我不太想看见的人。他像是守在我门前的一样，说不定在暗处盯着我？从我出门他就一直尾随着我，以为我没发现他呢！
我故意走进了一天小巷子，这里有些暗，正好我可以躲着。不一会儿那人果然就跟了过来。我上前扳住他肩膀，将他将个人都反扣在墙壁上，真是花了大力气。这人被我吓到，也不敢动弹，我紧接着问询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不，玄衣姑娘，我没坏心思的。”他脸贴在了墙壁上，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笑了笑，又上前踩住了他的脚。我是不太信的，没坏心思老跟着我？“那也不会是什么高贵典雅的心思。”我推了他一把，躲开了他些。
“误会误会……我是来还钱的。”说完他就拿出了一个钱袋，也不数数，直接就递给了我。
还钱的话……我昨晚似乎确实花了些钱，不过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愿意被人追着追债。“不要。”我绕开了他去往正街走去了，那样正大光明些。
他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仍旧在我耳边聒噪：“玄衣姑娘，你不记得了吧？我其实也不太记得清了，喝得有些多，想不到姑娘你酒量……甚好啊。你不记得你给了我钱么？那你记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看了看他，如果不是他跛着脚，我会觉得方才那一脚还没有发挥好。“不记得。”我语气不太友善。
“我就知道，一定是喝多了。我是曹澄瑞，这回姑娘听清了没？”他还是跟着我，而且不依不饶地说些废话。
我干脆把他手下的钱袋抢了过来放在手上掂了掂，这可比我昨夜扔去的那把多多了。我把里头的钱倒出在手心，随便捡了两粒，剩下的则是重新装好如数奉还。“多谢你昨晚请我喝酒，曹澄瑞。”我把钱袋递还给了他，并且表示着我听得懂人话。
“不必客气。”他像是有些拘束，半推半就般接过了钱袋。
我把钱收了起来，又看了他一眼问他：“没事了吧？你走吧。”说完我就转身回去，继续走我的路。
可那人像是预备黏上我了，被我赶仍旧不肯走。他又跟了过来，我能感觉到。
“玄衣姑娘，夜间出行多不安全？你一个姑娘家的，虽然……可还是要注意些的好。”他如今一瘸一拐的，却还来教训起我来了。
我朝他勾了勾手，靠近了些问他：“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另一只脚也给踩了？”
他颇为惊恐地看着我，浑身拒绝着道：“不不，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眼下无事，可以照看你一二。身边有名男子的话，多少会安全些。”
那可不一定，带着他就是个麻烦。我如今却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了，这人竟比我还要赖皮。
我看着他的神情，多少有些玩味的意思。“你说你想看看院子，我看不然，你是想来看我吧？”我不会遮遮掩掩，这人的心思我早清楚。
可能是我说得太直白了些，他眨了眨眼睛，沉默着点了两下头，随后朝不自在地往一旁看去了。街上的灯火映照，我无法看清，但是我觉得这人必然是有些脸红了的。
我觉得没意思，这人这时候又有些腼腆过了头，完全没有方才那股黏劲了。我扫了他一眼，直接走开了。
正当我以为可以摆脱了，那人却是又追了过来。这次他直接挡住了我的去路，看样子是胆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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