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是只要我回了院子,那灼热便会消失的。可我如今人确实在院子里头,它又是发的什么疯?!
我回了自己房间,找到了一柄短小的匕首。这是平日里我用来削些水果吃食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那么一天,我会用它来削自己。
我沿着魂环的轨迹将皮肉割破了,即时的痛感仿佛令那灼热感减轻了许多。我并不会恐惧,我们是不会流血的,没有血可流。仿若是血肉凝固着的,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活了太久了吧。
“孟远依,你怎么了?”朱阎在拍我的门,不断拍着。
“没事,我夜里总爱出去遛两圈的。吵到你了?”我一面回复着他,一面却是继续剜着手腕的伤口,我此刻定然像个恶魔一般恐怖。
门外没有了更多的声音,大概是回去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若是再割下去,我的手腕大概是会断掉的。虽然我是想斩了这条手臂,可如此一来,我便成了一个残缺不全的人,未免太不划算,而且也不雅观。
我趴在了桌面上,那灼热感在减退,光亮也渐渐黯淡了下去。我暗暗笑了笑,这次又是我赢,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下一刻我的房门却被人暴力地撞开了,是他,我看见了朱阎,他竟然还不走。
“谁让你进来……”话还没有说尽,脑子却是混沌了下去。
待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被放在了小床上头。手腕被纱带紧紧缠着,有些禁锢过了头。我抬起手看了看,连魂环也被一起裹住了,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东西,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已是日上三竿时,可是我并不想起来。我还有大把时间,我不想再逆转我的时间了。我想或许是因为我昨日夜间并没有按照曾经的的惯例在夜里游走,所以魂环感知到了异常,才会像发了疯病一样伤我,所以即使我在小院却也是无济于事。
我正闭目养神,外头又开始聒噪起来。
“姑娘!姑娘……”听声音,是有些陌生的。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两盒银丝糖卷,似乎又觉得这声音不是特别陌生。
我顺手提住了两盒往门外走去。大门并没有被打开,是我昨日锁上了的。可我过去却并没有看见门被闩上,反而是从外头被锁住了。我上前推了推,却被门锁紧紧牵制着。
该死!
门外这人听见了动静,连忙跑到了门缝边上,而且还艰难地朝我招了招手。我认得他,昨夜那名不速之客,被朱阎怼得够呛。
“我还以为今日跑空了。姑娘,为何这门会从外边锁上了?”他不断从门缝里头望我,手还不忘敲了敲。
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
门锁只在我房中,除了朱阎不会有人拿到。真是……
我拎了拎手中的东西,又故意敲了敲门道:“我有东西送你,你要不要?”
“当真?!”他像是诧异极了。
“真。你在外头接着,我给你扔过来。”我透过门缝看了他一眼,示意其到外墙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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