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赶紧将人赶下床道:“出去,朕要洗漱了。”
云景一边慢条斯理的从床上起身,一边故作哀叹道:“唉,可怜啊,方才还要下旨呢,如今便又赶我走了,想我这两日日思夜想……”
江离:“怎么,你可是后悔了?”
云景:“不悔,永世不悔。”
江离笑了笑,也实在拿这人没办法,深情起来深情的过分,可恶起来又当真可恶。
杜齐光是一早看守的人给他送饭时发现死在船舱里的,身体早已经凉透,发现时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根细细的木条,从他手上被划赡痕迹可以看出,应该是他自己从他的床板上扳下来的。
此人也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思赴死的,总之,已经死了。
死前,在他所倒下的船板上留下一个字:悔。
然而,具体悔什么却无人知晓。
顾招原本也是喝得醉醺醺的,然而还没等他从这醉意中体会出一点“借酒浇愁”的感觉,便被这个消息惊醒了一大半,剩下那一半,也被江离和云景惊醒了。
于是,他此刻看着趴在血泊中的杜齐光,心里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他还记得,他来南海的第一顿接风酒就是此人为他摆的,他初来乍到对海上之事什么也不懂,也是此人一点一点教给他的。他如今所掌握的关于水军的一切基本常识和海上的一些经验也大部他都是此人教给他的。
正是因此,所以他才会那么恨,因为他一直将他视为师长一般,打心里对他充满敬重。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顾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走出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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