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指望,别人却偏要。就见某少阁主终于从他那一堆黑肝黑肺黑心肠中找到了一点“良心”这玩意,停止了在人伤口上撒盐的乐趣,稍微放缓了一点语气。
“忘情这种药无非两种,若非爱之深,便是恨之切,而这两种都是人心底最根深蒂固的感情,既然忘了,明必有她遗忘的原因。你若强行唤醒,于她而言自然是一种伤害。”
若非爱之深,便是恨之切,那么,你又是哪一种?
云景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终也不过一声叹息。
次日,一行人吃完饭便往知府的府衙而去。顾招原本是不想去的,相比去给那年近半百的糟老头汤知府拜年,他更愿意去给本地花楼的头牌拜年,至少还能有曲听。
不过江离了,他若不想长蛟军在海里游着去打仗,就必须去。
一想起那新组建的,爹不疼娘不爱,没战船没武器,甚至连自己的军服都还没有的长蛟军,顾侯爷只好暂时放弃了喝花酒的机会。
并且一厢情愿地跟玄青约定:“爷下次带你去。”
那汤知府早就知道国师入城了,昨夜城门的官兵看到国师的令牌后,便立刻前去通报了此事,只是入城后国师就失去了踪影,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寻到下落,只好战战兢兢的在府衙中等着这位活阎王亲自找上门来。
果然,第二,他等的人来了。
国师的马车离府衙还有两条街时,那汤知府便已经接到了通报,赶紧穿戴整齐,挺直了腰背,便在府门口侯着了。
于是,一见马车过来,也不待停下,便已经调动了脸上所有五官,端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拱着手,低着头,就开始将早已准备好的马屁往外倒。
“哎呀,不知国师大人亲临敝府,下官有失远迎,实在……实……实……”
他忽然便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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