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目光一沉,又立即被他隐去,有些不解地问:“陛下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江离想起在酒楼时云景的表情,道:“噢,国师今日忽然问起朕。”
玄青将头低镣,语气平静道:“若一定要发生了什么事,便是陛下当时大病了一场,先帝大怒,将陛下宫里的人全部杀了。”
江离:“这个朕知道,除此以外呢?”
玄青摇了摇头,“没有了。陛下也是知道的,虽然当时属下陪着陛下习武,但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跟随在陛下身边,即便是有,属下也不一定都知道。属下只知道陛下当时大病了一场,足足病了一个月才算好,接着又有三个月不曾练武,所以,属下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见过陛下。”
江离点零头,这个她倒是记得,那段时间,她确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过玄青。
那么云景又为何那么问?
江离想了一会,觉得脑袋很乱,又怕再触动到体内的噬魂骨,便不敢再想了。
除夕夜。
皇宫并不热闹,这不仅仅是因为后宫人少,还因为后宫接连没了两位有权有势的主子,这让剩下的嫔妃多少有些心生忌惮。
尤其是她们都或多或少的收到了来自家族的一些提醒,表示:现在得宠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皇后之位也可以暂时放一放,保住命和家族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皇上连宁远侯都剐就剐了,整个宋氏一族也算彻底倒塌了,遥想先前,那宁远侯与宋氏一族在南陵那是多大的威风啊。
于是乎,江离的后宫又出现了一片安宁和谐的景象,甚至比先前还要和谐,众妃嫔纷表示:争宠已经不存了,谁想要谁争去。
甚至那怕现在皇上要宠幸一个妃嫔,大家也可以拿出孔融让梨的精神,宁愿把自己变成一只青蛙,坐在井里观出一片来,也不要做那个第一个被宠幸的人。
江离对此深感满意……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大家相安无事,方能长久嘛。
不过,冷清是真冷清啊,虽然宫里也设了宫宴,不过众妃嫔一起吃了饭后,不用江离发话,便都各自安安稳稳地回宫了,甚至席间都没人出任何幺娥子。
于是江离便只能一个人坐在宫里……对着苏公公发呆。
苏全呵呵笑着,问道:“陛下,要不去东院看看?”
江离摇了摇头,“不用了,现下还不是时侯。”
苏全想了想,只好不再提。
江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国师上次送的酒在哪里?”
“陛下想喝酒了?”苏全又笑眯眯的道:“要不老奴让人去将那朝花醉取来,年底新进贡的。这朝花醉可是专为进贡所酿,除了宫里,哪里都买不到,是极品中的极品,顶极的好酒,连宫宴都没舍得用呢。这是顾侯爷昨日忘了此事,否则指不定早就讨了去了。”
“不必了,”江离喃喃道:“你让人将那两坛……是疆锦瑟吧,拿来给朕,朕想尝尝。另外,让人拿两坛朝花醉送去国师府,对了,一共有几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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