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江离目光看向云景:“那国师又是怎么会知道?”
云景淡淡一笑,“早些年跟着祖父出使大燕,曾路过那里,胡乱听了些。”
江离点零头,对这个解释不置多言,“听国师语气如此虔诚,想必对那个传十分信笃……国师可是有了想要在凤凰树下盟誓之人?”
云景侧头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极轻的答道:“樱”
江离淡然一笑,转开目光,“是那个为国师绣竹叶的人吗?”
这一次云景没有回答。
一场暴雨终于在傍晚前倾盆而下,整个皇城一时间被满满地的雨幕所覆盖。
皇城虽然没有西川那般干旱成灾,不过这些日子雨水也是十分稀缺的,于是百姓们纷纷将家里能接水的木桶以及锅碗瓢盆都拿了出来,摆在自己家的门前接雨,待澄清了便可以拿来用了。
江离也命人拿了盆桶放下廊檐下接雨,不为别的,纯粹只是为了听雨水落在盆桶里的“叮咚”声。不同材质和不同高矮的盆桶,雨水落在里面的声音也是不同的,因此摆的好了,可是奏出一首悦耳的乐章。
江离并非是闲的没事才在这听雨声奏乐的,实在是雨沉闷,屋子里更是闷沉沉的,总让她觉得心里阴沉抑郁的不畅快。总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似乎空了一块,有种空落落的烦闷。
她这才让人摆了些盆桶在廊檐下,一边看书一边解闷。
大雨有利的将不速之客都拦在了宫苑里这个气,哪怕是再如花似玉的美人,经过雨水的浇灌,也只有沦为落汤鸡的份,因此,江离这几日来难得的用了个清静的晚膳,不用就着各种刺鼻的胭脂水粉味下饭。
不过她的胃口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好,大概是因为气太过沉闷的原因。
苏全看着撤下来的几乎没动几筷子的饭菜,心里纳闷:怪哉,午膳时胃口不是还挺好的么?
用了晚膳,江离就在殿里倒腾起来,她和玄青两人将殿里能查看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试图将缓解她体内毒药的“解药”找出来。
朝观已经被云景烧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江离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解药”上,若能找出缓解的药,不定可以以此而制出真正的解药。
“怎么样?”一个时辰后,江离问。
玄青摇了摇头:“没樱”
“唉!”江离叹了口气,随意的往地上一坐,下人们都守在门外,她也不怕被人看到失鳞王的威仪,喃喃道:“这几日我特意留意过了,也不在饮食里,既然如此,应该在这殿里才对,为何会找不到?”
玄青也理不出头绪,站在一旁,“会不会在汤药里,或是茶里?”
江离摇头,“茶是寻常的茶,我让人查验过了,并无其他东西在里面。至于汤药,这几日连安神汤都被我偷偷倒了,也不可能。可既然不是入口的,还能是什么方式?……我日常可以接触到的,在不知不觉间吸入体内的。”
她刚完这句话,忽然目光一怔,仿佛一瞬间想起了什么……吸入体内,吸。
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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