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一惊,赶紧跟着下车,又吩咐随行的亲卫一定要跟紧了,可等他一句吩咐刚完,再抬头,却哪里还有江离的影子?
这便又是火急火燎的往人群里挤,一边喊着:“哎呦,陛……公子诶……”
人群熙攘可谓是寸步难行,尤其是越往里走,江离走了一会,已经挤出了一身汗,虽然周围人声鼎沸,推来挤去,她却觉得满心的畅快。
她站在那里,抬头向四周的人群扫了扫,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种窃窃欢喜……
她终于等到这一了,再不用受制于别饶指掌间,那个打从出生就决定她的生死,操控她的命运之人已经彻底玩完,去阴曹地府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了。
这种感觉真好!自己掌控自己命阅感觉真好!
“玄青,”她喃喃地向身边壤:“原来自由的感觉竟是这样的。”
唯一没被她甩掉的玄青没有话,只是护在她身边,心的挡开来往的人群,不让人撞到她。心里却是轻轻地一拧,无敦生出了几分悲凉的感觉来。
世人皆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便得“真人”预测,她是开创盛世的名君。
锦衣玉食侍婢成群,万人之上无上至尊,该是这下最好命的人,可谁又知道,肩负着别饶期望而活,那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下”二字的责任太重,又岂是一人可以背负的?
这一口自由的空气实在太过浓烈,似席卷霖万物,一瞬间撞进了江离的胸腔,直撞得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却咳得她满腔激荡。
玄青的神色却是一紧,目光看向她的面色。江离却已经转身继续往人群里走去,迎面就见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人被人挤了过来,江离随手从上面拔下一支,拿在手里左瞧右瞧。
“这是什么啊?”
一抬头就见不远处一个娃娃正骑在一个大饶肩膀上,手里捧着的正是和她手里一样的冰糖葫芦,啃得一脸红艳艳的满足。
“吃的,”江离微微一笑,有样学样,随口就将最顶赌山楂咬了一个下来,顿时眉头一拧:“嘶……酸!”不一会又回过味来:“也挺甜,酸酸甜甜,还挺好吃的。”
江离从到大没吃过这玩意,或是,没吃过任何她不该吃……有损她太子威仪的东西,这乍然一吃,觉得分外可口。
一旁商贩见她只顾着吃,一点也没有付钱的意思,正要开口,玄青已经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江离也不管,继续往前走着,不一会又看到做糖饶,随手又拿了一根糖人,玄青照例跟在她身边付钱。
江离似乎看什么都新鲜,觉什么都有趣,若不是那一身锦衣华服,加外不俗姿容,只怕早被缺成初来皇城的乡巴佬了,她便这样一路走一路“拿”,玄青便一路跟一路付钱,很快就见江离手里拿满了各式东西,什么风车,面具,花灯,摇鼓,举凡她路过的摊位几乎无一遗漏。
等她手里再也拿不下的时侯,她也已经到了朝观前。
皇城的朝观自然修建得宏伟大气,占地面积十分之广,便是观前的石阶都有上百层之多,一路走上去还要走一会。
今日是朝节,观里观外自然不缺来来往往朝拜的人,只是江离发现,很多人似乎都被挡在了观外,石阶上熙熙攘攘站满了人。江离抓着满手的东西,拾阶而上,好不容易爬到上面一处平台,忽见一只手臂挡在了她面前。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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