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匹捡起边关文书,大惊失色,上面写道,狄青带着四十万大军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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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上前,“陛下,以臣对狄青的了解,狄青不可能谋反,这一定是个阴谋,请陛下等前去的人回来,再做裁决。”
韩琦上前,“陛下,所谓空穴来风,事出有因,不可不妨,应速速派人把狄青一家老小围起来,以免逃跑。”
庞籍说道,“不可,若是阴谋,陛下派人把狄青一家老小围起来,则正中圈套。陛下!万万不可!”
韩琦说道,“若是狄青谋反,又走脱了他一家老小,他手握重兵,更是无所顾忌。陛下!臣以为应速速告知种世衡将军,打他个措手不及,取了他的兵权。”
庞籍说道,“不可!万万不可!种将军驻守云州,南面便是雁门关,若是辽兵来袭,取了雁门关,前番拿下的幽云十六州又要被夺回去了。”
王素说道,“陛下,狄青手握重兵,又有地狱之门,若是私通辽国,杀回京城,怎可抵挡的住啊?!陛下?!昨夜京城大火,烧到了皇宫,这分明是冲着陛下来的,不可不防啊!陛下!”
朝堂上争执不下,此时赵桢冷静了下来,他听到地狱之门,反而放下心来,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说道,“朕相信狄青秉性忠良,此事勿再议论。”
“陛下!”朝堂下跪了一片,“陛下,不可轻信啊!”
“众卿以为如何?要朕斩了功臣吗?”
王拱辰说道,“陛下,臣以为,请速召狄青回京,若是他回,说明他没有异心,若是不回,请速除之!”
赵桢拂袖而去。
吕夷简跟了上来,“陛下,应派一人前往劳军,以示朝廷恩典。”
“范仲淹去绥州够久了,要他去吧。”
“是”吕夷简愣了一下,“陛下,只是狄青出自范仲淹的门下。”
“无妨。”
吕夷简稍稍停顿,又跟了几步,“陛下,不如趁现在得胜,派一人前去和辽国议和。”
“议和?”赵桢停下脚步,心中不悦,他只是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噢,陛下,自古以来中原与北方蛮夷为临,惟有契丹汉化,说我汉话,尊我儒学,与我朝多年来和平相处。若是尽除,恐直接面临多方蛮夷,那时必然战乱不断,不如主动乘胜和辽议和,要辽驻守长城以北,名则兄弟之好,实则为我朝看好门户,挡住女真,乌孙,龟兹,若羌等国;陛下可再把辽版图内的西京道和上京道中间的部分划给西夏,作为西夏的出师的资用。那时,辽和西夏两家必起争端,辽以北各族定趁机起乱用兵,各族陷入战乱,陛下无忧矣!”
赵桢心头一震,不作声色,说道,“那耶律重元纵火欲取朕的性命。”
吕夷简一惊,看来定王私通外敌,此次非死不可,顿时心下大喜。又想到,陛下短短几个时辰便查出谁人纵火,他又心下一紧,当即冒出一身冷汗来,说道,“臣该死,臣实不知!”
“若是议和的条件加上一条呢?”
“陛下是说……”吕夷简沉思了一下,跟了上去,“陛下,此人罪该万死,除他的法子多的是。”
赵桢问道,“嗯……,以丞相看,谁可成行?”
“非富弼莫属。”
“嗯。”
“陛下,那定王?”
“朕自有别论,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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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桢从‘九穗禾’处得知谷穗平安,他还是担心,定要亲眼看看才放心,便向飞丫头讨了纸条,上面写着,“13 133 910……”。便问道,“这是何意?”
飞丫头说只有狄咏看得懂,李齐把狄咏从太学里找出来,狄咏低着头,说是和亲亲之间的秘密,自然不能告诉旁人。这可把赵桢难住了,他把纸条便放在御书房的文案上翻来覆去的看,看了好几日了,什么也没看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朕着你去定王府宣旨意。”赵桢抬眼看了眼王素,复伏案画马。
“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是何旨意?定要臣去。”
“不是要降罪,爱卿说得对,若是定王有心谋反早就跑了,还留在京城做什么。”
“陛下说的是。”
“朕可没这么说,是爱卿这么说,朕相信爱卿。”
王素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还记得上次为定王求情的情形,“臣惶恐。”
他颤巍巍地接过阎公公手里的圣旨,正要打开。
“爱卿到定王府再看吧。”
他隐隐约约地觉着皇上已不再是以前的皇上了,说道,“臣遵旨。”
王素忐忑不安地走出御书房。
宋辽停战,宋朝廷不忍百姓辛苦,念及两国兄弟之好,愿复结和平,将定王赵元俨的小女儿‘清河郡主‘封为’安北长公主‘,择日嫁于辽国秦王耶律重元为妃。大街小巷,百姓们奔走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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