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穗禾’茶楼也可以。”
摊主接过纸条,“啥?!就你这鬼画符换银票,你当我傻子?!”
“信不信由你。”
“他们真的给我银票?”
谷穗笑了笑,从铺子上拿了好些胭脂眉黛,一股脑地揣到怀里去了。她在走出摊位几步处回头看着呆住的摊主,“今天去的话,拿到两百两,明天的话,可只有一半喽……”
说完转身挥了挥手,涌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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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穗一路哼着歌,拐进胡同口,想着到哪里弄匹马才是,她一抬头,那青衣少年赫然站在眼前。一个景象在脑海中闪过,使她迟疑了一下,转身要跑。青衣少年已落在眼前,挡住去路,“公子请上马车。”
谷穗自言自语道,“要不是落了我的胡椒水,可真要你好看。”
谷穗上了马车,“什么破马车!”
“马车是公子发明的。”
“就当你夸我了”,谷穗皱了下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天下人知道。”
谷穗一副不满的神情,她靠了靠马车箱,突然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那我问你,在我第一次进霸州城时,你是跟踪我么?”
青衣少年略显惊讶,“是,也不是。”
谷穗心下一惊,居然真的是他,她皱了皱眉头,问道“是什么?不是什么?”
“是保护你,不是跟踪你。”
“那时我既没有成名,也没发财,更别提作恶了,你保护我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儿,你都干?”
“主子让我做,我就做。”
谷穗来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七杀。”
“七杀?七旬更合适。”
“我喜欢七杀,有杀先论杀,无杀方论用。”
“呃……”
“这样纯粹,干净。”
“我觉得冷嗖嗖的。”
“我把披风给你。”
“我是说你的话冷。”
“那我不说话了。”
“你主子怎么成为你主子的?”
“主子生来就是主子。”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不知道,在我记事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就你一个人?”
“不是。”
“你的功夫在哪学的?”
“不能说。”
“你方才怎么把我弄晕的?”
“对不起,我戳了你的穴位。”
“那你教教我。”
“不能教。”
“为何?”
“主子说不能教。”
“你主子管的可真宽。”
“主子说你很聪明,又很爱骗人,要我提防着你。”
谷穗笑了起来,她已猜出他是重元的人了,眼下反倒省了弄通关文牒的麻烦了,“你这是夸我么?”
“不是。”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是说,你主子心中有屎,看人即屎。”
“我不说脏话。”
谷穗握紧了拳头,想要狠揍他一顿,便问道,“我很想打你,怎么办?”
“你可以打。”
“你会还手么?”
“不会。”
谷穗笑了起来,问道“那我若是要杀你呢。”
“你杀不了我。”
她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不再说话了。可是她睡的太饱,没多久,又问道,“你主子有说要你听我的话么?”
“有。”
谷穗摩挲了他的额头,“真可爱。”
“我不是孩子。”
谷穗突然心中凑地一紧,若是在我第一次进霸州城,他便跟着我了,那火药的配方他是不是也知道?
谷穗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配置火药只有巴童在身边,就算他知道火药是我配置的,但是去除杂质和具体配比,他却没办法知道。否则辽怎会不在幽云十六州的战场上用火药呢?
谷穗心中一个阴影闪过,若是重元知道我配置了火药……
谷穗看着眼前的七杀,他被盯的有些不自然,转过脸去。
谷穗突然笑了起来,不,他不知道,否则七杀是不会承认一直跟着我的。
她又是一阵难过,因为自己,辽才丢了幽云十六州。
她这样一阵高兴,一阵难过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角已出了细细的汗来。
七杀原以为她又要骗自己,这会子看她是真的病了,着急地喊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谷穗只是呆呆地盯着马车箱璧,也不回话。
七杀伸手晃她,“公子!公子!”
谷穗回过神来,喘了一口气,似刚活过来似的,往后靠在马车箱上,“我没事儿”,这才用袖筒去擦额角的汗,”前几日病了,没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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