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多赞美,她还是鼓起了嘴角,闷闷不乐道:“可我总觉得差点什么,不够完美。”
只见她从壁橱里掏出一把银质的勺子,照着自己的脸,不看还好,看了心情更加糟糕,她自言自语的说:“或许我该换个发型,染个头发。”
“你觉得呢?朱迪。”她丢下勺子,又转到了桌边问我。
细看的话,贝蒂双鬓的确有了几缕白发,只要能让她开心,做什么都可以。我笑嘻嘻的看着她说:“这个主意太棒了,我想棕色会很衬你的皮肤。”
“哦,你真是懂我的心,我就是想染棕色,”贝蒂欢乐的跟我击掌,“镇中心的老托尼做了几十年的美发师,可以电话预约上门。你今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一起换个发型,享受一下女士的专属时刻。”
叫托尼,那他的手艺肯定不错!来英国小半年了,我还没有剪过头发,长发及腰,很是累赘。我略微想了一会,便点头说:“好。”
贝蒂兴奋的掏出电话,跟老托尼预约了上午的时间。我快速的吃完早餐,擦干净嘴角后迫不及待的缠着爱德华给我讲的故事。
“你想换发型?”
“你想转移话题?”我气呼呼的看着他。
“我没有,我只是好奇你想换什么发型?”他伸手勾着我的发尾,怏怏不悦。
“大红色,帅炸天的那种。”我乱说一通。
“我想最好不要,”他愁眉不展,“我简直不敢想象你顶着一头红发会是什么样。”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会这么干。”
“好吧,好吧。算是我怕了你。”他举起双手投降,拉着我坐到客厅的沙发区。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吊足了我的胃口,“我准备好了。”
他的故事很长,长到那个年代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他的每句话都是那么不可思议,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听天书。
“我的父亲是西罗马帝国的一位贵族,在公元四百七十年间,他引以为傲的帝国逐渐没落灭亡。碍于他和旧皇室有血亲,手里又有些权势,就被后来的统治者派发到了挪威寒苦之地做一位闲散的封地主人。他在那儿过得很不开心,经常以欺辱仆人为乐,名声很不好。直到他遇见了我的母亲,暴虐的脾气才收敛了一些,我的母亲是挪威最有名的美人,遇见我父亲前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和之前的丈夫有一个儿子,也就是。”
“是你的哥哥?”
“对,同母异父的哥哥。”他苦涩的笑着,“我的父亲是个强盗,是个疯子。他在一次出巡中,看上了我的母亲,便用强权施压,把她强取豪夺抢了过来。在她披上婚纱嫁给我父亲时,肚子里怀着。两年后我的母亲又怀上了我,很不幸她在生我时难产而亡。我从没有见过她,我的父亲也不肯跟我提起她的任何事情。只有我的哥哥,会对年幼的我说起母亲的事情。”
“我们的关系在童年时很好,但是我的父亲很看不惯他。的童年时期过得很悲惨,同是我母亲的儿子,我比他幸运得多,所有人都知道我会是下一任继承人,连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生活在我的光环下,心甘情愿的做绿叶。随着我们的成年,我父亲的野心日渐增大,他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帝国,如同他的祖国西罗马帝国那般强大。”
“他也是这么做的,他收买海盗,招募贫民扩建海上军队,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收服了现今的丹麦和德国的大量土地,可他永远不够满足,但是他日渐苍老的躯体跟不上他的野心,他想让我接着完成他的心愿。我见识过他的高压残酷,凡是他占领过的地方,人们的生活过得水深火热,我不想要战争,我的反抗彻底激怒了我的父亲,他把我关在一艘海盗船上长达三年,告诉我除非我想通了,否则一生都别想出来。”
我听得心碎了一地,忍不住靠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接着说:“时间过去很久了,很多痛苦的回忆凝结成了冰,现在说起来我没有任何感觉,你不要担心我。”
“是你唯一的亲人,他为什么要缠着你不放?”
“都是我的错,是我造成他今日的苦果。和我的父亲一样,身体里流着好战的因子,自从我被关起来,他成了我父亲最得力的干将,他时常会来探望我,跟我讲他们最新的战果,也会劝我放弃和父亲对峙,帮着他一起实现重建帝国的宏伟愿望。他们的船开往哪儿,血就在哪儿流成河。在我父亲五十五岁那年他终于病倒了,他不想在闭眼前还没有实现愿望,便听信异教徒的谗言。他们说罗马尼亚有法力高强的女巫,她们能让凡人永生不死,而且以一人之力可以创造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军队。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的父亲带着军队,押上我一起去了罗马利亚。”
再见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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