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少,这玲珑小栈不过是刚开业,就算是眼下生意好,可是光是之前我重新整修就已经花了一大笔银钱,再加上还要分给你的利。现下能回本已经算是快了,但你看现在玲珑小栈的生意是蒸蒸日上。不说采买这些日常的花销,就是伙计都要再添十来个。我还打算把玲珑小栈后面的院子并买下,打通扩建,样样都要钱。眼下资金链都要断了,你这半个老板总不能干看着。”
做生意就是这样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玲珑小栈这只下蛋的金母鸡自然需要更多的好饲料。
不过,这刚进口袋的银子就要吐出去,祈丰心里不得劲,“这玲珑小栈要扩建现钱不够,悦公主你自己怎么不拆借。反而问祈某借钱子。”
陆凉悦一幅看傻子的样子,“祈少爷是耳聋吗?之前重修小栈就已花费了不少,若我有银子还用问你吗?”
祈丰气结,“悦公主你是在我面前装穷吗?你堂堂一国公主就是提己钱也有不少,这点钱怕是不在话下吧。”
“看来祈掌柜不只耳聋还眼瞎,你见过像我装得这么素净的公主吗?我在宋国是公主在大周就是一质女。”陆凉悦为了银子开始不择手段的卖惨。
祈丰一愣,陆凉悦如此坦诚他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北辰渊神色一暗,从上到下打量了陆凉悦一眼,微微挽起的秀发上只零星的插着几支珠钗,也不是现在时兴的样式。虽是锦衣华服,但做工一般,颜色看上去也沉旧,起码也是两三年的旧衣。也就是一般大富人家小姐的装着打扮,不说与大周的公主相比,就是比一般的贵女都差。
“祈少你可知道我一月的月俸有多少。”
“多少?”祈丰不自觉的问出了口,话一出口才想到自己根本就不该接这茬。
陆凉悦竖起两根手指。
“两千两?也不算少了。”
“祈少是在拿我打趣吗?二十两。”陆凉悦横了他一眼。
“多少?”祈丰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凉悦竖起的手指,怀疑自己大概真的耳聋眼瞎了,二十两的月俸跟他府里大丫头的俸禄差不多。
“若不是度日艰难,我用得着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跟你为了银子争来争去吗?”陆凉悦说得好不委屈。
祈丰竟有些心酸,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个男人,有损他谦谦君子的形象,真像是个奸商在欺欠小姑娘。
回想刚才进后厨时陆凉悦围着灶台转的样子,哪家的大家闺秀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偏她这样辛劳,北辰渊眉头皱得死紧,莫名的心头一窒。
画眉在陆凉悦身后低下了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静静的听着主子瞎掰。
她还奇怪,今日公主出门为何专门挑旧的衣裳首饰。明明玲珑小栈之前的进项颇多,公主做了许多首饰和衣服,剩下的钱她都收着,扩建两个玲珑小栈都够了。
主子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呀,跟着主子久了,画眉很快进入角色,可怜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祈丰,心里却在默哀,像在看待宰的羔羊。
可落在祈丰眼里画眉哀怨的眼神却像是在责怪他欺负她家公主,看在他心里怪不落忍的。
刚要松口,一旁衣青跃动,陆凉悦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手上多了一大叠银票。
北辰渊清冷的声音响起,“三分利。”
陆凉悦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痛快收了,“成交。”
她近日用玲珑小栈赚的钱盘下了珍祥轩,正愁钱子跟不上,想从祈丰处忽悠些救急。没想到还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陆凉悦收了钱眉开眼笑。
祈丰却气急败坏,北辰渊是什么意思,好人他来做,坏人成了自己。这生意没法做了,这东家没法再跟着了,他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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