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张绣一跟禾在去学校的路上看见了马克东,他两个眼睛红肿,手臂上有几道细窄的印子,整个人沮丧到了极点。
“他怎么了?”禾抬头望向张绣一,清澈眸子里流露出关心的眼神。
“可能和人打架了吧。”张绣一随意猜测。禾的心智停留在八九岁,自然不会对昨晚还有恶意的马克东念念不忘,或许在禾眼里他只是一个滑稽的丑,现在这副模样却是让人感到可怜。
“谁打得呢?”禾问。
“应该是他老爸。”张绣一回答。上次他也看见马克东遍体鳞伤,血色的印子很像皮带抽打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清楚,他以前偷偷去网吧被抓回去,也品尝过感受过皮带抽打的痛快。
“他爸爸可真凶,我爸从来不打我。”又朝着那边忘了一眼,禾自言自语道。
“谁叫他不听话呢!”张绣一压低声音,用着不太适应的儿童语气回答,弄得禾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去看看他吧!”这句话可不是问句,禾着就拉住张绣一的手朝马克东那里走了过去,张绣一也没反抗,跟着就靠了过去。心底被禾的善良触动,昨虽然pk了一场,但至少也是校友不是,相逢便是缘分,何必分敌我死活呢。
听见身后细碎的脚步声,马克东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沮丧无比的目光一下子化为了惊恐,像是看到了飞驰而来的大货车一样,撒腿就往前方跑去,没多久已看不见人影。
“他怎么跑了?”禾诧异,自己还没靠近他呢,于是回头望了望后面,发现空空一片也没什么东西追来,咋回事呢?
略略一分析,张绣一很快得出了答案。昨游戏结束之后,他端了一盘堆积如山般的肉,却被马克东嘲讽“乡巴辣,现在他们追上去,马克东立刻觉得两人是来报仇的,所以撒脚丫子溜了。不过也不怪他,这些风吹自晒跑动跑西的张绣一身材锻炼的很好,一看就是那种很能打的,难免会以为是找自己麻烦的。
望着前方,张绣一跳过眼前这个问题,道:“假如他刚刚没跑,禾你准备过去干什么呀?”
“唔……”禾从书包里拿出那个木葫芦,真诚的道:“给他喝一口,这个酒好像止疼化肿,姐姐和我过。”
“……”张绣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要真拿这个葫芦过去,是家里泡制的药酒可以缓解疼痛,治疗跌打损伤,人家绝对不会相信,更多会怀疑是不是放了泻药、辣椒粉之类恶作剧会用到的东西。
不过禾的单纯善良还是让张绣一感觉到了人性的美好,在刚上初中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对待同学,可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终于变得有些冷漠了。这是好还是坏,他不知道,但现在一定会拼命守护禾的这份单纯和美好。
他们走到教室里的时候,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人,都埋头赶着昨晚没写完的作业,十分用功刻苦,其中有几个人一直挺贪玩的。张绣一笑了笑,这是好现象啊,看来他之前苦口婆心用游戏来做的演讲没有白费,还是有几个同学听进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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