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曦坐到床边,拎起满是泥土的靴子放那个到一边,用温水打湿的帕子帮林玥儿擦擦脸上脖子上还是有手上的灰尘,“都成花猫了。”
又给她烫红的手背上药。
但是林玥儿的手还是紧紧攥成拳,不肯松开。
长孙曦托着林玥儿的手,轻叹口气。
“若是人力不可为,不可变,问天问地都无用,只能尽力避免日后相同事件的发生,抓出真凶远比盯着无可奈何的事一遍遍责怪自己强。”
长孙曦柔和地一点一点化解了拳头上的力,手掌舒展如花盛开,只是手心有几处血肉模糊。
无珩送药时,鹃语的气息若有若无,鹊舞的金针也撑不下去。
“这是大梁顾氏皇族的秘药,”鹊舞感觉自己的手上放着一条重若泰山的人命,每一步走得都小心翼翼。
“嗯,”无珩顺便也解释这个瓷瓶,“这个是夏帝的心头血。”
“什么?”鹂歌和若莺齐刷刷抬头看向那个小瓷瓶,这可不得了。
“是夏帝自愿的,他自己主动接受了他们大夏国宝茎刺的毒,经年累月再加上各种珍稀良药,他的血也炼化了,以心头血最为珍贵。”
“这……最为珍贵一说,委实有点残忍,他这是用自己的身体炼药?”
“好像最初也不是为了炼药,我听殿下提过,还有人为此牺牲来着,牺牲在前,茎刺的毒在后,”无珩也只是听到长孙曦的几句感慨,“有没有用,不知,但是这是殿下能拿出的唯一方法,你们可以试试。”
鹊舞连连点头去配药,去研究方子,秘药雪雾莲,她听师父说起过,师父只是见过闻过,从没用过,但称其为世间最美好的药物,虽然当时她听不太懂,但一定是珍贵,有奇效的。
林玥儿只是睡了半个时辰,就因为梦到了鹃语被划伤的脸惊醒。
“殿下,我怎么睡着了?”林玥儿掀开被子下地,却找不到鞋子,“我鞋子呢?”
“你鞋子太脏了,磨得破破烂烂,丢了,”长孙曦拿来一双新靴子,“衣服我就不给你备了,我想着你醒了后定要急急赶回去。”
林玥儿道了声谢,就往外跑。
长孙曦拦不及,跑去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院子里奔跑的林玥儿喊道,“别急!小心点!已经送药去了!”
林玥儿正心里骂长孙曦不及时叫醒她,才不理会他最后的话,但是在路中看到手上的乳白色药膏,心里也还是一暖。
鹊舞尽力以最快的速度配好药,也来不及试药性,她不敢用过多的雪雾莲,只是切了一块黄豆大小,先单个直接喂给鹃语。
才入口,鹃语的的脉象竟然悠悠转为正常,脸上的伤口也止住了血,伤口迅速结痂。
只是鹊舞刚惊喜地和她们报完喜讯,再一摸脉,突然间混乱如鼓,像有两股气在打架。
情况陡然差极,甚至不如之前的气若游丝,鹃语哪怕已无意识,但眉头还因难受而皱起。
鹊舞赶紧去配其他药,这个秘药还是有用的,但是它也激起了鹃语体内本已沉静下去的半夕之毒,现在一白一黑互相纠缠不分上下。
鹊舞咬咬牙,又倒了一滴夏帝的心头血给鹃语,出乎意料的状况稍微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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