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含在口中,浓茶水解苦,这汤药的苦味儿终是淡了些,第二个小宫女手中拿着痰盂,宋璃轻漱了口,用手帕挡着,将口中的浓茶水吐了出来。
第三个小宫女手中拿着茶杯,正是晨起泡了三四次出了色的龙井,此刻正是品茶。
宋璃接过茶饮了,这苦味儿才被压了下去。清姝见齐福离开后,已从屏风后走过来了。
宋璃口中的恶心消了,用手帕擦拭了嘴角,嘴边扯出一抹笑:“太后娘娘总盼着我有孕,日日命齐福姑姑来送易于女子助孕的汤药。我喝习惯了的。”
日头偏正午,清姝也要回了,就没继续坐着,只站在地上笑:“太后娘娘是姐姐母家人,自是一心为姐姐着想。”
宋璃见清姝未曾坐下,探出了细长的手,菱月上前扶着,宋璃借力站了起来,那凌乱的宫装由菱月摆弄着。
清姝福了身:“今日也不早了,妹妹就先回绛雪轩了,改日再来看望姐姐。”
菱月和明月左右各一边把珠帘掀开,那两位妙人轻盈几步就忽的出现在殿外。
两人说说笑笑的的向宫门口走去,柳依依从后殿搬了新培育的花种送往前殿来,正远远的撞上了她们。
清姝本侧着脸跟宋璃交谈着,眼神一晃就看到了那柳依依,定睛一看,是认出这人了。
她面色不改:“姐姐,这人是那日清妤那处永寿宫的宫女,嫔妾记得是叫柳依依的?”
柳依依面向她们走来,见主子提起自己,只吓得手中的盆花都没拿稳,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宋璃站的位置背对着柳依依,见清姝问起,循着花盆打碎的声音转过身看了看。
那日从永寿宫将这柳依依带回,还未认真调教,就先忙着应付着太后,后又得了皇帝宠爱。
这些时日过去,倒是真真忘了宫里还有这号人的存在。见她此刻手中捧着盆花,多少也猜到了些。
眼神侧了看眼身后的菱月,菱月会意行礼:“主子,花房多了皇上赏的许些名种,缺些人手,依依聪颖伶俐,前些日子奴婢将她分到了花房。”
宋璃嗤之以鼻:“你还如此抬举她,连盆花都端不稳,真是可惜了。”
菱月气汹汹的走至依依面前,一耳光就扇了下去:“贱婢,主子最爱桂花,你是不是存心与主子作对。”
宋璃听杂乱的声音只觉头疼,揉了揉眉心:“菱月,好了,吩咐花房管事的嬷嬷,以后不许柳依依在往殿中送花,让她好好在花房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应如何恪尽职守再让她回来。”
如此这才消停下来,清姝莞尔一笑:“这柳依依如何竟惹姐姐如此生气,看起来倒也不像攀龙附凤之人。”
宋璃一滞:“心术不正之人外里如何看出,我阿娘就是被这样惑乱的人生生害死的,我怎能容忍她再来惑乱后宫。”
清姝见她气愤异常,话里话外也涉及着宋璃生母之事,也不忍再提,只拉着明月告别了宋璃匆匆回宫去了。
太医院首位孟修孤身一人在养心殿外候了几个时辰,却迟迟等不来皇帝的传唤,尽管站的腰酸背痛,甚至在这秋日颇为凉爽之时汗流浃背,也丝毫并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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