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泽的神情有些恍惚:“中辛君你知道的,我很喜欢长恭君,我只恨不能早生一千年,那样就能随他鞍前马后与他一起血染沙场。为了他,我专门让爸爸给他建造了一座忠武祠,他的谥号叫兰陵忠武王,我就以忠武二字定为祠堂之名。在得到兰陵傩的那一刻,我就将其视为了我的生命……”
高长安做梦也没想到,远在万里之遥的东洋,竟然有一个人对自己的老祖宗迷恋到痴狂的地步。德川泽的一番话,让他这个钢铁直男一时竟无言反驳,便悄悄瞄向中辛。
中辛的眼圈有些泛红:“泽君一个与兰陵王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将兰陵傩视为生命,更何况兰陵王的后代子孙长安君。来东洋之前,长安君的爷爷跟长安君,兰陵傩是从他手里卖掉的,要是找不回来,就以家规来惩罚他。”
“什么家规?”
“三刀六洞。”
“三刀六洞?”
“就是用刀子在身体上刺三刀,每刀下去,刀的尖部要从对面露出来,这样一刀下去是两个洞。三刀下去就是六个洞,而且要长安君自己动手……”
德川泽骇然色变:“这样会出人命的!”
中辛趁德川泽看向高长安的时候,给高长安丢了个眼色。
高长安沮丧地:“死就死吧,我既然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他又强作笑言对中辛:“辛子,别为难泽君了,咱们回去吧。”
着便站起身来。
“泽君,我们回大清去了。”中辛起身给谅川泽一个拥抱。
强作笑言的高长安也给了他一个拥抱:“泽君,后会迎…不,回去我就死了,咱俩不会后会有期了。”
德川泽心情复杂地望着高长安,一句话也不出来。
刚出楼的门,高长安忽然停下脚步:“泽君,给我一把剪子。”
“长安君要剪子做什么?”
高长安微笑着没话。
德川泽让女仆拿来了剪子。
高长安从背后抓过自己的辫子在手里,在辫梢处用剪子剪下了一拃长的头发放在德川泽手里。
“长安君这是”
“兰陵傩虽然珍贵,可那毕竟是兰陵王的身外之物,兰陵王留下的最珍贵之物是他的子孙后代,因为子孙后代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而我身上就流淌着他的血。我们中国有句话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祖,这既是我的头发,也是兰陵王留下的骨血,今日我将它赠与泽兄弟,望泽兄弟惠存。我代表高氏全族感谢泽君对高家先祖兰陵王的仰慕和敬重!”
这话的时候,高长安表情肃穆,语气庄重,到最后,他抱拳给德川泽深深作了一揖。
“泽兄弟,后会无期!”
罢,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心情忐忑的高长安和中辛快走出花园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谅川泽的声音。
“长安君留步!”
高长安急忙回头。
“我愿意将兰陵傩送还给长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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