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吕静怡抹去眼泪,语气坚定地说。
“傻孩子,你平日连个蚂蚁蜘蛛都不舍得碾死,如今却一口咬定自己亲手掐死了一个人。你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赶紧坦白从宽,不然爹就像小时候一样打你小屁屁!”吕平说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扬起了胳膊。
“真的是我!”
“傻孩子,你不肯说出杀人真凶是谁,肯定是怕说了被真凶报复吧?你别怕!有爹在跟前保护你呢!我看哪个贼子敢来碰你一下!”
吕静怡哽咽着说:“爹!女儿不孝,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下辈子女儿再来孝敬您!”
吕平懊恼不已:“傻孩子!只要你说出真凶是谁,咱爷俩儿就能团聚好好过日子了,你干吗非替别人背黑锅啊!这可是要砍头的死罪!”
“爹,木已成舟,您别再说了!”吕静怡话虽悲戚,却透着坚定。
一看这架势,高长安明白这么问下去是不可能有结果了,便叫上大欢和王灵儿先离开了,让吕平、吕静怡爷俩儿单独聊聊,没准儿这样能问出点啥来。
……
后衙案卷室里,齐文长坐在桌前翻看案卷。
高长安走了进来:“齐爷爷,我回来了。”
“哦,好。案犯吕静怡之父吕平找到了吗?”齐文长抬头看了高长安一眼,埋头继续翻看案卷。
“找到了,正搁大狱里劝他女儿呢。”
高长安凑到桌前,只见齐文长正在翻看女阎王行凶案的案卷。
“齐爷爷,女阎王案件有进展了?”
“没有。顺天府尹赫大人要老朽去府衙跟他汇报汇报女阎王行凶案的事宜,老朽等会儿就去动身去京城。老朽不在的这几日,县衙有什么事儿,你跟余师爷商量着来。”
“成!”高长安无意间瞥了案卷一眼,心中猛然一颤,赶忙从齐文长手里抢下案卷。
“你小子干什么?”齐文长很是纳闷。
高长安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一页上的几行字:女阎王所犯八起命案,凡受害者,如一刀直捅心脏、一锤砸碎脑门、一拳震碎心脏、一把拧断脖颈等等,相同之处,凡受害者皆被一击毙命!
“长安?三小子?”
“八条命案都是一击毙命,梁家那头烤全猪也是被一下拧断了脖子,会不会弄死这家伙的人也是女阎王?”
齐文长沉吟半晌才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单凭这点相同之处,恐怕还是难以为据。”
高长安又翻看了一下案卷,想找找女阎王所犯诸案还有没有跟吕静怡一案有其他相同之处。
果然翻到了。
相同之处还有三:
一、都是有钱人。
二、都是男人。
“齐爷爷,此事您怎么看?”
“老朽怎么看都不知该怎么看。”齐文长摸了摸胡梢皱着眉头说。
“……”高长安丢给齐文长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老人家该干吗干吗去吧,我三街六巷打听打听去!”
“老朽这就动身去顺天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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