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惜妙语连珠,逗得李堂大笑不止。汀兰在一旁又是夹菜,又是斟酒,忙得不亦乐乎。没过多时,一壶烈酒便被哄入了李堂的肚郑他满脸通红,打了几个饱嗝,便趴在桌上犯起了迷糊。
“李公公。”凌芷惜推了推李堂,见他毫无反应,随即将嗓音一沉,“李子!”
李堂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却眼神呆滞,嘴角挂着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给太……太后请安!这酒味道真不错!”
凌芷惜轻笑了一声,继续扮作太后,道:“李子,老身记得年初的时候,官家曾赏了好些上好的南珠,可用完了?”
李堂晃了晃昏呼呼的脑袋,打了个饱嗝,眼神呆滞地道:“回太后的话,那些南珠正收于百岁宫的私库里,除了赏给钱姑娘的,其余皆未动过。”
凌芷惜暗道,果不其然,钱静姝极有可能就是这颗南珠的主人。
“老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怎么将赏给静姝南珠的事儿给忘了。”凌芷惜假意叹了口气。
李堂的双眼快要闭合,晕乎乎地答道:“也就是前段时日,太后您亲自吩咐,把这上好的南珠做成一对耳坠,赏给钱姑娘……”罢,李堂便倒在了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凌芷惜与汀兰对视了一眼,汀兰连忙端出早已备好的解酒汤,为李堂灌下。李堂醒转之后,揉了揉晕沉沉的头,匆匆离开了琳琅阁。
送走了李堂,凌芷惜坐在桌边的圆木凳上,一脸凝重。
汀兰不知何故,声问道:“凌姑娘,这南珠之事……”
“不早了,先歇着吧。”凌芷惜失魂落魄地挪到了床榻旁,折腾了一一夜,她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连洗漱也顾不上,方一沾到瓷枕,便沉沉睡去。
月色朦胧,透过窗棂斜照而入,点亮了昏暗的屋子。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坐在窗边,眸光流转,凝视着藏在黑暗里的俊美男子。
这个女饶美并非惊心动魄,却透着娴雅和从容。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男子道:“这次一定万无一失,且能一箭双雕。赵玉卿与凌家的联姻保不住了。”
男子冷哼了一声,道:“绝不能让赵玉卿娶凌哲也的女儿。凌哲也老奸巨猾,对我们颇为不利。”
“不过,这个赵玉卿有些奇怪呀!本是为了上位而不得已与凌家联姻,他却对凌芷惜那个疯傻丫头动了真情?”女子道。
“赵玉卿见惯了知书达理的端庄女子。一个粗鄙蠢笨的丫头,对他而言,只是图个新鲜。日子久了,失了新鲜的乐趣,便会生厌。”俊美的男子笑着道,“不过,他的一时新鲜却让我们钻了有机可衬空子。哼,赵玉卿,我看你如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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