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惜的好奇心愈发膨胀,装神弄鬼之事必然有内因,也许她收到的纸团也与之有着关联。若是不弄清楚其中缘由,凌芷惜便会一直惦记着此事,始终心神不宁。但顾曼君得也有道理,薛夫子家的私事,她们理应不该插手,还是避开为妙。
三人正打算离开,却听闻院里传来一声罐子摔碎的声音,随即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撕喊道:“为何我会如此?我好不甘心,呜呜!”
“发生何事了?为何院里有人?”聂霜白一个箭步上前,推开残破的木门,闯了进去。凌芷惜和顾曼君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聂霜白踏入了院落。
院中只有一个黑衣女子孤零零地坐在井沿,聂霜白以为她想不开,连忙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厉声道:“蝼蚁尚且贪生,你怎可轻易抛却了性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曾想过父母?”
那黑衣女子甩开聂霜白的手,从井边站起,警惕地打量着三人,哑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薛夫子的学生,冒昧打扰了姑娘,还请见谅。”顾曼君心翼翼地道,“不过,姑娘有何心事,缘何要想不开呢?”
“谁我想不开了?”那黑衣女子戴着面纱,额前刘海厚重,挡去了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对清亮的眸子。她的双目狭长,眸光凌厉而傲慢,似乎不愿与三人多,“若是薛夫子的学生,就老老实实待在前厅,后院这种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
趁着黑衣女子与顾曼君话的工夫,凌芷惜环顾四周,这座院落十分眼熟。院落靠墙的地方有一口枯井,枯井旁是一堵矮墙,在一围高墙之间十分扎眼。凌芷惜恍然明白,原来城西古宅正是玉朝的太学,而使她穿越的枯井便正是院中的这一口井。
院落中的树木多已颓败,而井边矮墙之外的一棵大树却粗壮繁茂。那棵大树的枝杈大半伸入了院内,在井边形成了繁盛的荫蔽,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看上去十分清凉,那黑衣女子约莫是坐在井沿乘凉,却被聂霜白当成了想不开。
令凌芷惜诧异的是,那棵大树伸入院的枝杈上挂了几个锦囊,花花绿绿,十分喜庆,不知有何用。
既然黑衣女子下了逐客令,三人也不便多待,匆匆退出了院。
“估计太学生口中的黑影便是方才那位姑娘了。”回前院的路上,凌芷惜对二人道。
“啊?是她么?”聂霜白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光化日之下,这个太学生连姑娘和鬼影都分不清,未免也太可笑了。”
“兴许是姑娘不愿被人发现,便来去匆匆,而方才的太学生并未注意,误以为是黑影,也不奇怪。”顾曼君道。
三人离课堂已然不远,先前的喧嚣已冷清了大半。一个人影匆匆从课堂中晃出,鬼鬼祟祟瞧了瞧左右,看见凌芷惜三人先是一惊,随即故作镇定地从三人身旁经过。顾曼君立刻认出了那人,正是薛夫子的孙子薛晚舟。
“嘁,贼眉鼠眼的样子,也不知要去做甚。”聂霜白的目光掠过薛晚舟,不屑地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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