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
“大将军,请容属下再试一次!属下愿立军令状!”
“不了不了,再试你会死的,咱不立这个东西好不好?”陈胜苦苦哀求,“你们先止血,包扎一下,包扎一下。”
眼前周义吕臣等人一直是与自己纠缠不清,自己已是避无可避了。
队列前方不到三百步的峡谷一阵凉风吹来,带着令人闻之作呕的血腥味儿,陈胜心脏突突地跳,望着眼前几人浑身浴血,怒目圆睁,眼角裂开的模样,吓得脸也青了:“对方是韩信,这种千古各将,咱,咱……”一股绝望情绪升起,两行眼泪像小河一样从脸上淌下。
昨晚义军集结后,就紧急行军,滴水未进,没有片刻休息。
第二天正午时分,义军扺达嵖岈山南侧,一边是绝岭峭壁,一边是漫漫湖水。只有一条官道可过,这是救援葛婴所部的必经之路,如果绕路,就要绕过连绵数百里的伏牛山脉,到时葛婴肯定没有幸存道理。
秦室大兴人力广修官道,全国郡县交通贯通,都是统一标准,可容马车通过。
这就是一条可容马车通过的官道,就算加上旁边可勉强攀爬的陡坡,和可以涉过的浅水,也不过十米宽。
韩信不知何时守在这里,支起了营寨,布置了防御。
周义所率领的骑兵团最先到达,一番冲锋下来,损失近半,对方阵营纹丝不动。
等主力大军到达后,几番损失惨重的厮杀下来,已经知道对方只有三千人马不到。
但这三千人马令人绝望。
营寨前的尸体层层叠起,鲜血流到了湖里,望着这泛红的湖水,望着这嚷着出战的将领,望着分作了五列挤在官道上,执着长矛,弯弯曲曲没有尽头的义军兵卒,陈胜失心疯一样喃喃道:“不行的,这是送死,去多少死多少,太可怕了,简直噩梦,我不准你们去……”
“大将军!属下已抱必死之心,请大将军允了属下罢!”
“请大将军快快决定!据探子回报,刘项二贼攻势甚急,葛都尉所部坚持不住了!”
“大将军!我们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五日口粮,请大将军速速定夺!”
“大将军!探马急报!韩信预先在百花湖群岛设了五万伏兵!咱皮卡丘大军的退路和粮道断了啊!请大将军速作决定!”
……
陈胜话音未落,同时多个声音在耳边轰轰地响,简单晴天霹雳,震的头脑鸣叫不绝,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啊啊啊!”
陈胜稳住了身形,露出疯狂神色:“急令前线四十万大军回来!多路出击,咱和刘项二贼同归于归!”
周义拱手:“大将军三思啊!大军调回起码要半个多月,来不及的。而且大军回辙之时,秦军趁势进攻怎办?”决然道,“请大将军准了属下罢!属下亲率死士,击破敌营,与葛都尉所部会合,咱皮卡丘大军或者尚有生机。刘贼以重兵伏咱退路,是想将咱一网打尽啊!”
“不准,不准,我不准。”陈胜道,“来人,将周义架下去!”
两个义军上前懦懦道:“请周都尉跟咱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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